第二 天早上释放了所有被强掳而来的民女。
近百的骊戎女子哭倒在锦幢卧车前,感激地拜别了晏离、花琉两姊妹。
凯旋归来的晋国军队还没踏人国境,骅姬的贤德、美色已经传遍晋国。
万民争睹这封被俘的姊妹花,不由得发出一声声赞叹。纬都,晋国首都,因为这封 姊妹花的到来而。
一辆翠绿华盖的八宝车满缀著红色珠络,由银鞍彩峦的白马前导,微风吹拂过八宝 车的绣幕,露出骊国双妹的花容月貌,看热闹的人们比手画脚、议论纷纷。
“美人我见得多了,可是就没见过这么神仙似的女娃儿……”
“你能活多大岁数?除了你家的啾嘴老婆,你又见过谁了?”
响亮的笑声模糊了前者的辩解:“怎么没见过?当年贾君、狐姬、夏女入宫时,不 也留见过?哪有这封姊妹花的俏模样!”
“倒像一株并蒂瞳。”
众人的赞美像海浪般一波波打来,花琉不由得心慌,她感到汗珠由额头低落,浓艳 的脂粉令她神色僵硬:她用手抓紧了衣袂,努力使自己不要失态。
她转头偷窥庄重肃穆的姊姊;晏离安然端坐,脸上带著恬然笑意,仿佛什么事也没 有发生,展现出最优雅动人的姿态。
花琉不了解,这些衣著华丽的人群是侵略者、是仇敌,为什么姊姊能若无其事地微 笑?
前一夜,姊姊由东关五的帐篷回来时,天色已经微亮,她醉态可鞠地喃喃自语、狂 笑,今花琉摸不著头绪。
服侍晏离睡下后,面对花疏的质疑的瑛略只是悲悯地望著她说:“你不懂。姬君是 为了我们好……谓安歇吧!”
花琉什么也不懂……她难过地想。
忽然,晏离伸出涂著红色蔻丹的左手,轻轻握住了花琉,一般暖意从指问传来,像 煦阳照人化琉的心犀。
不要怕!姊姊一定会保护你。
王宫魏峨蛊立,气象森然,华丽的重楼阁宇像巨龙准备吞噬近花呎尺的祭品。
金殿玉阶,铜柱丹坜,都的富丽奢华不知胜过骊都几倍。
东关五蓄意延迟入京的时间,加上众民争睹、奔走相告的骚动,缓步而行的香车直 到申末才抵达宫门,庆功宴早已摆开,骤姬、少姬的美貌也成了席间狎笑的话题。
由宫女事先教导了观见晋献公的礼仪,晏离和花琉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席前跪拜叩 安,珠翠玉佩随著腰肢款摆而碎琮作响,熏棠红裙将晏离衬托得艳九四射:而与她呈对 比的花琉却是粉白黛绿,清丽淡雅。
强烈的视觉震撼令席间谈笑有短暂的沉寂。存心卖弄献宝的东关五不禁面泛得意之 色,这可是他精心策画的杰作。
晏离和花琉异口同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婉转动听,祝颂晋献公万寿无疆,东关五教 导的“官话”果然令晋献公龙心大悦。
胜利的美酒比以往美味百倍,他啜饮一口,问了一个不在东关五预先教导范围内的 问题。“小姑娘有何能?娇滴滴的又不能耕织劳动,倒浪费宫中衣食了。”
晋献公带笑戏谑,引得百官哄然,连左侧阶旁端坐的贾君也抿嘴而笑。
“婢子能舞,吾妹善歌,愿以此雕虫小技娱乐宾客,博君一笑。”晏离朗朗说道。
晋献公深觉有趣,他从未见过像骊国王女这么有胆识、言语从容的俘虏,就连他新 宠辛的允女,在被士兵送抵王宫时还是一副惊弓之鸟、花容惨澹的狼狈模样,足足调养 了半年才博得晋献公的注意;哪像这封姊妹花,一露面就声色夺人,今人心荡神驰。
好奇心促使晋献公领首,忙碌来去的侍女立即退让,接到无声命令的乐师调弦执铃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