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黑森林蛋糕问,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前说出小女 孩的“心事”,“可以给我吗?我肚子好饿唤!”
罗骏逸哑然失笑,将只吃了一口的黑森林蛋糕推到她的面前,“当然。”
在罗观岳与姜郁紫的韵事闹得满城风雨之后,罗骏逸自知考虑他和馨白之间的发展 似乎太快了些:史别提这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把食物看得出恋情还重要。想到这里, 罗骏逸的脸上泛起微笑。
与其催花早绽,他宁愿护花迟放,就算拱手让贤也无怨尤,只是不知道伊人能解他 的苦心否……馨白悄悄地告诉母亲升格为外婆的喜事,也转告了罗观岳想发帖请姜家夫 妇喝满月酒的心意。
“只怕事情没这么容易。”程思兰摇头,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果然不出所料。
姜德承声若洪钟,劈头就给登门拜访的罗骏逸难堪。“把你的东西拿回去,别污了 我的地!我们姜家没有你这等富贵亲戚,我也没有女儿嫁出门:滚!”
西装笔挺、文质彬彬的罗骏逸为之愕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姜德承夫妇,清楚地感 受到姜德承的尖锐愤懋,以及程思兰的无奈疲惫。
“姜伯父,请您相信我,罗先生是很有诚意地邀您到香港一趟,只要您亲眼目睹, 您会了解罗先生对这件事是很慎重的。”罗骏逸尽可能婉言解释,避开敏感字眼。
“慎重?”姜德承刺耳地一笑,“我问你,他是用八人大轿、明媒正娶地换了庚帖 来娶我的女儿吗?见了面是称兄道弟,还是叫岳父岳母?罢了!我没那个福气,有个同 年龄的老女婿,倒让别人看笑话、赶势利!家裹出了个攀龙附凤的小老婆也就够了,没 必要让咱们全家也跟著胁肩咨笑、丢人现世:”
“姜伯父……您言重了。”他早知道这是件苦差,只是没料到姜德承会如此刚硬暴 烈,所说的话既尖酸刻薄又难以驳回。
“不管如何,请您有花郁紫夫人的面上,父女亲情攸关天性……”
“够了!”姜德承打断它的话,冷笑道:“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别教我恶 心!真足笑掉人家大牙!你趁早给我滚。”
“德承……”程思兰一手按胸恳求,心中隐隐作疼。她真的好想念郁紫,想念那未 留谋面的孙女……“你还不走?”姜德承怒从心头起,拿起了罗骏逸送来,端放在桌上 的“香港台北”来回机票,两三下撕得粉碎。“这就是我的答覆!滚!”
说著,他拿起未开封的精致礼盒往罗骏逸脸上掷去。
望一眼惊怖交加的馨白,罗骏逸沉重地叹口气。“如果您改变了主意,可以随时和 我联络,我住在老爷酒店xx号房。”
罗骏逸又尝试游说了两次,终究还是无功而返。
“对不起,uncle,我没有达成您交代的事情。”罗骏逸隔著长途电话告诉罗观岳 交涉始末。
罗观岳沉吟半晌后说:“不怪你,这件事本来就难办。”
如果姜德承有点利欲之心,事情的演变就大不相同:不是罗观岳自夸,真的有一等 势利人家恨不得将妻女“送”给他享用,只是他不屑为之。
至于郁紫,他只能说是命中缘定,他钟意她的殡妍抚媚、婉柔多姿,不仅仅是美貌 ,还有气质、头脑、才华。女人如果是宝石,郁紫就是万中选一的冰种翡翠,令他难以 释手。
他不无遗憾地听完罗骏逸的转述,脑海中筹思著该如何补偿郁紫,让她心情愉悦。
“知道了。”郁紫平静地接受父母亲不愿出席雪妃满月酒的事实。“这样也好,免 得彼此尴尬。”
接连几天,照顾郁紫坐月子的老佣人贵姊偷偷告诉罗观岳,“少奶奶很伤心,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