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的上衣。於是他只好动手撕破她的衣裳,免得她因暴露在空气中而著凉。
然而,当她的上衣被自己撕破时,他简直僵了!这女子竟然没有穿著肚兜及亵衣,粉嫩的上身仅罩著一件奇怪的布料,而那双雪白的胸脯在极少的布料下,清楚地袒露在他眼前,看得他双眉紧皱、血液逆流……
他不悦地低喃一句,迅速地解决掉那件奇怪的亵衣还有她的裤子,然後拉过蚕丝被覆在她身上,为她取暖。
对於她的身分,慕靖楠除了纳闷外,无法提出适当的解释。这名女子为何会坠落长江之中?这一带虽有外族番人出入,但他从未见过如此打扮的异族女子;而且她的模样一点也不像西域那边的金发番人。究竟她是如何进入汉人的领土,恐怕只有等她醒了才有答案了。
“大人,热水来了。”厨房的伙夫捧著热水在房外敲门。
慕靖楠在确认她的身子完全被丝被覆盖後,才应声道:“端进来。”
伙夫进来後又退出,他将热水挪到床边,为她擦拭冰冷且沾污的身子。
入夜後,程湘绿的身体开始发烧了。尽管他不断地为她擦拭身子,却仍无法抑制热度在她体内蔓烧。船行至此,距益州尚有一段距离,除了眼睁睁看她受梦魇折磨外,这个令吐蕃及蛮獠闻之色变的剑南节度使,也只能束手无策。
部下刘逸来舱房敲了几次门,他都将他打发掉,甚至连晚膳都没出去吃。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担心这名女子的安危?总之在她醒来之前,他不想离开。刚毅的容颜上浓眉深锁著,他听见昏睡中的女子不断地呓语:
“救我……俊浩……救我……俊浩……”
听到她嘴里低唤著其他男人的名字,竞令他的心情相当不悦。为她拉好被单,慕靖楠转身站起,踱出他的房间。
掌舵的士兵见他来到甲板,立即上前禀告:“大人,船在明天天末亮之前即可抵达牛埔港。”
这次回长安觐见皇上,是每年例行的边防报告;身为边防疆域的重镇将军,他的心还是挂念在益州城上。若非情非得已,他万万不愿离开边疆一步,以防敌人伺机起乱。
慕靖楠是众边境节度使中少数武官出身的将官。十八岁那年夺取武状元的封号後,即连番得到唐皇的赐封。在短短数年间,已从京师副将擢升为边防大将军;而他叱咤风云、战无不胜的英勇雄姿,更是赢得京师里众多云英未嫁少女的心。
“大人,那姑娘的情况可有好转?”刘逸来到他的身边。
“高烧不断,情况不是很稳定。”除了在救起她的一瞬间,曾流露出一抹异於平常的情绪外,慕靖楠又恢复以往严肃的唇形。
“大人,明晨即可抵达牛埔港,不妨将那位姑娘交由当地衙门处理,我们才好策马赶路回益州。”他又谏言。
慕靖楠冶漠的脸上不露半点情绪。“这事我自有处置,明日再说。”
隔天船入码头,慕靖楠并没有将她交给牛埔县衙府,而是带著她继续往益州赶路。由於她的高烧未退,所以一直没有真正清醒过来;几次睁开眼见到他的面容,她在轻唤陌生男子的名字後,又随即陷入昏迷状态……
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牵扯著他,明明知道带著她是个麻烦,但他就是不愿在她未康复前丢下她。仿佛救起她之後,她的生命就是他的任务似的。
为了不耽误行程,下船後他毫无停歇地策马奔腾;又为了防止她二度受到风寒,他将她置於自己的前座,并以披风覆住她的身子,以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
“大人,前方就是驿站,今晚我们可能需要在这儿停了一夜。”刘逸策马来到他的右侧。
慕靖楠以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安排。由於只是回京朝圣,所以他并没有带太多的士兵同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