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怎么办?”晓晴问。
“等。”
“等到什么时候?地老天荒?”
“等就是希望,并不需要用一辈子时间来证明这件事,为什么不能有耐性呢?”雪凝摇头。
“我性急,喜欢一是一,二是二的当面说清楚。”
“说清楚之后是绝望呢?”
晓晴眼中光芒连闪,咬咬牙说:“那我就死了心,一切从头来过。”
“好吧!今天你跟我回家,见哥哥说清楚。”
“不行——话是这么讲,我没有勇气。”晓晴说。雪凝微笑不语。
“你呢?任由雨浓这么拖下去?”
“我没有这么说。我也绝对不会拖很久,我也喜欢一清二楚。”
“但是邹雨浓像牛皮糖。”
“那是他的事,该有决定的时候我会下决心。”雪凝说。
“现在真闷,闷,闷!”
“我们出去逛街,顺便吃日本面。”
“情绪低落,日本面也变得无味。”晓晴叹息。
到中环“置地”逛一圈出来,地下铁路真方便,立刻又回到尖沙咀,找到那家地窖吃日本面。
晓晴情绪愈来愈低落,眼睛定定地望着前面,连一口面也没进口。
“你怎么了?晓晴。”
“你想现在温若男会不会在你家?”
“很容易,我立刻打电话回家问。”
雪凝去了两分钟,回来摇摇头。
“她没去我家,但是哥哥也不在。”她说。
“这是什么意思?暗示他俩出去了?”晓睛说。
“没有暗示,快吃完立刻回家看看。”
“不吃了。”晓晴推碗而起:“我回自己家。”
“你又怎么了?”
“回家,倒头大睡,什么烦恼都忘掉了。”
“小孩子脾气,晓晴。”
“太烦了,我宁愿变小孩子。小时候什么烦恼也没有,多好。”
雪凝挽着她走,她们叫的士回家。
“我送你。”晓晴说:“你知道,这件事令我简直——万念俱灰。”
“你不是要学明星们做傻事吧?”
“那又不会。只是觉得做人没意思,了无生趣。”
晓晴先送雪凝回根德道,闷闷的叫的士转上广播道。
收音机播着吕方唱的《你令我快乐过》,这歌者个子小小,音色却那么美,嗓子那么厚,中气又那么足,真不简单。而且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都美得出奇,记得播这套电视剧《新扎师兄》时,曾因为这首歌和那几个镜头感动得流泪,因为写情写得淋漓尽致,又美、又浪漫、又无可奈何。唉!情。
的士停在她家大厦的围墙外,她付钱下车,立刻看见大闸灯柱下站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不是眼花吧?不是痴心的陈荫,不是隔壁的导演,是——冷敖?
心头狂跳,冷敖——怎么可能?
他看见她,有点窘迫、尴尬地走过来,想讲什么又讲不出,欲言又止,完全不是平日的冷敖。
“你——回来了?”他看她一眼,立刻垂下头,坐立不安似的。
“是的。”她咽一口口水,还是不敢置信,冷敖会站在这儿?不是做梦吧?
“我和雪凝——吃面。”她也说得结结巴巴。
“我以为你放了学——会早些回来。”他又看她一眼。又黑又深又难懂的眸子里竟有些害羞。
“不,不,我们逛了一阵街,到中区。”她手忙脚乱的:“你在这儿——”
“等你。”他说得十分肯定。
“等我?”她指着自己,嘴唇变成O的形状。意外得太不真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