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晴天天跟冷敖学围棋,功课也疏懒了,对四周围的一切事都不再注意。
那天放学,她匆匆忙忙地又拉着雪凝走,雪凝站在走廊上不动,她意外地转回头。
雪凝面色凝重:“你知不知道一个消息,陈荫停学了。”
“陈荫!”晓晴呆怔一下:“他还差几个月就毕业。”
“是。他停学是千真万确的事。”
“为什么?他怎么那样傻。”
“你去问问他,劝劝他,好吗?”雪凝说。
“为什么我?”晓晴面有难色:“又与我无关。”
“听说他很沮丧,整个人变得呆呆痴痴。”
“怎么能?前些日子他还好好的。”
“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他?”
“两星期吧?”晓晴不肯定:“那又有什么关系?”
“同学们说他是受你的刺激。”
“老天——真是欲加之罪。”
“不要太自私,陈荫是个好青年,哥哥也欣赏他。”雪凝说:“劝他回学校等于是救一个人。”
“我不是自私,我只是怕加重自己的负担。”
“你不接受他的感情,他始终会明白;但这事你至少有道义上的责任。”
“不——”
“那我叫哥哥劝你。”雪凝说。
“不,别告诉冷敖。”晓晴立刻紧张:“我不想把这件事弄大,也不想对我有什么影响。”
“那——你答应去了?”
“你陪我去?”晓晴很担心。
“我可以陪你去,但跟陈荫讲话的是你,我是没有什么用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晓晴下定决心:“我会叫他以后不要再搅这种事,真烦!”
雪凝摇摇头,很不以为然:“你以前的爱心呢?就算对一个普通朋友也不必这么冷酷,是吗?”
“但是他只带给我麻烦。”
“走吧!”雪凝不再说什么。
路上两个人都沉默,多话又活泼的晓晴今天也变了,很令人不安。
“为什么不说话?怪我?”雪疑问。
“不。温若男最近来过你家吗?”
“一两次,”雪凝说:“每天你都在,看得到的。”
“我不在的时候呢?”
“只是一两次!”雪凝笑起来:“看来你胜利了。”
“离胜利还远得很!只是个开始,”晓晴叹一口气:“但我已感觉到累了。”
“累?为什么?”
“我完全对围棋没兴趣,你知道我坐不定的。”
“爱情可以令任何人改变。”
“谁知道?”晓晴耸耸肩。
搭车去陈荫家,那是一幢独立的花园房子,开门的是一个白衣黑裤的女佣人。
“少爷……”女佣人脸有戒惧:“少爷生病不见客。”
“请代通传,我是冷雪凝,她是方晓晴。”
“晓晴?”女佣人从头到脚地打量晓晴:“好吧!你们进来,我去通传。”
晓晴很是不满,她说:“分明心中有鬼。”
“别疑心,见到陈荫再说。”雪凝说。
“你一定要陪我,否则我不见他。”
“好。”雪凝十分冷静。
等了两分钟,女佣人带她们上楼。
“少爷在房里。”女佣人敲门。
房里没有反应,女佣人径自打开门说:“夫人说可以让你们进去。”
晓晴胆怯地看雪凝,雪凝鼓励她进去。
房子里拉密了窗帘,暗暗沉沉地,空气也不好。
陈荫伏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