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楱桐,你专心打好不好?你看看澐攸,她眼皮重的都快合上,简直算是闭着眼打牌了,还能胡你的。」亚穗算是里头状况最好的。
「我喜欢输钱不行吗?」楱桐臭着脸说。
「不要玩了,我要睡觉。」将牌一推,澐攸跑到沙发上一躺,合上眼睛就睡。
「算看看赌资有多少,最输的人跑腿去。」妁珊也跟着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公平,我输钱还要跑腿?」楱桐心情沮丧的嚷着。
他已经输掉几千块啦,心疼的要命。
「那倒数第二名的去。」妁珊又命令着。
「倒数第二名的已经跑去见周公,没空理你。」亚穗自认倒霉的拿着钱,问道:「想吃什么?」
「日本料理!」妁珊喊着。
「随便!」楱桐闷闷地道。
「好吧,就日本料理,有没有意见?」
妁珊与楱桐没作声的表示赞同,只有澐攸发出不雅的呼呼声,她想必真是累坏了,才会在众人面前沉睡,并且打呼。
「我走啦!」亚穗跨大步的走出去。
「你说她昨天一夜末归?早上跑去爬山?」妁珊懒懒的盯着兀自打呼的澐攸,不可思议的问。
「一夜末归是我猜测的,清晨爬山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楱桐心里仍在计较着那几千块输掉的钱。
「看来应该是真的,没看过她累成这副蠢样。」妁珊饶富兴味地笑着。让她多睡一会儿吧!等大家饱餐一顿,养足气力再来好好盘问她。
「我万万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跑去爬山,真是希罕到骇人听闻。」楱桐只要探讨起他人隐私时,总是注意力集中,精神百倍。
「她还说些什么?」妁珊揉着颈子,打发时间的问着没有答案的问题。以她对澐攸的认知,她绝对不会多说什么。
「没有,一副急着挂电话的样子。」楱桐很努力的回想,终究摇着头说。
「意料中的事。」妁珊微翘弯嘴角。
妁珊仍旧闭目养神,是以看不见楱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模样。
「妁珊,我想问你一件事。」楱桐下定决心。
「什么?」妁珊仍是佣懒的靠着沙发,闭着双眼。
「我真的不像男人吗?」踌躇半天,楱桐再也受不了白天被芹娃取笑的事,便全盘托出。
「老天!」妁珊憋着笑,眼睛瞪得好大。「你想听真话、假话?」
「都要!先听假话。」
「你不像男人。」没有犹豫,妁珊说出她的真正想法。
「真话呢?」
「也一样。」傻小子。
「为什么?」
「不要问我。」拖着楱桐,妁珊把他往镜子前一推,指着镜中的他问:「你看到什么?」
「一个男人。」楱桐偏执的说。
「是个男人吗?你看,白皙的脸皮,大大的眼睛,过度浓密的睫毛,挺俏的鼻子,唇红齿白,再加上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你告诉我,你哪一点不像是大姑娘?」妁珊冷酷的指出楱桐的痛。
「可是我真的是个男人。」楱桐嗫嚅着。
「我知、你知,可是芹娃不知。」妁珊靠在墙上,叹息地说。
「怎么办?我实在受不了被人这么糟蹋。」楱桐又哭丧了脸。每每思及芹娃那副恶心厌恶的表情,他就怨得要命。
「像你说的,头发剪了,耳环拔掉,穿起西装!」妁珊亦赞同他反扑回去,气焰嚣张的女人真该尝尝苦头。
「可是……」楱桐犹豫,做这些改变很容易,但要再变回来却没这么简单。
「不要再可是啦,头发剪了,还会再长长的嘛,耳洞没有,再穿就是,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