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回家的妁珊才将电话挂上,就看到适才舞池上的性感男人,半弯着嘴站在门外睨着她,眼光犀利且慑人心魂。
妁珊娇柔地靠在墙上,等待男人的狙击。
他拉开阻隔他们的玻璃门,挤身进狭小的电话亭,与妁珊亲密地靠在一起,妁珊闻到强烈的JAZZ男性香水味。男人穿着件紧身宝蓝色T恤与黑色直筒裤,没有刺青,也没有穿耳洞。
妁珊冷艳地笑着,不置一词,只想听听他会有什么特异的开场白,希望别是「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啦,或是「小姐,咱们做个朋友,好不好」这些锉毙的台词。
「我要你。」男人单刀直入的挑明他的来意,连自我介绍、请问芳名都省了。
「是吗?我也想要你。」妁珊满意地笑着。这男人果然不负期望,第一句话就撼动人心。
「走!」男人以为达成共识,露出他迷死人的笑容,温柔地说。
「等一等,只是想而已,别会错意!」妁珊被他的笑容迷得有些晕头转向,但还不至于危害理智。
「为什么?」男人以为这女人是他同类,要就要到底,不拘泥形式,更不忸怩作态。瞧!她能对他的惊人之语一派潇洒自若的应对,绝对是能与他契合的一位。
「我怕……染上不好的东西。」妁珊说得极含蓄,是因为看他还满顺眼,换作平时,早就恶言相向。
「怕我还是怕你?」男人嘲讽地说,一语道破他相同的隐忧。
「你想呢?帅哥?」妁珊轻佻地摸着男人刚硬的线条。她知道自己逃不过这男人强硬的需索,如果他能保证他的「清白」,再以保险套做担保,她倒是可以考虑。
「怕我?这你倒是放心,健康宝宝一个,慎选对象,做事有一『套』,才能保有清誉。」男人狂傲地笑着。
哇噻!比劳勃瑞福还要性格。
妁珊春心荡漾,她不再坚持地将他轻轻一推,侧身擦过他,甜腻的说:「你到门口等我,我去拿皮包,顺便跟朋友讲一下。」
踩着浮飞的步伐,妁珊哼着歌快乐的回到座椅上。
「找到猎物啦?」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只要妁珊唱起歌,就表示她将有一夜激情要发生。
「没错!」妁珊很大方的应着。她从不隐瞒这种事,在她解放的心态里,成熟女性拥有正当性生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妁珊将身上的项链、手表、金钱、信用卡,一一放在楱桐的袋子里。这是她的习惯,也是防小人的手段,何必为贪恋一时的肉欲快感,而损失惨重?只要预留足够的计程车钱回家就行啦!
「……我走罗!」妁珊只交代一句话便离开。那就是——倘若凌晨五点仍不见她踪影,赶紧报警找尸体。
这种事报章杂志时有所闻,熟稔亲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是陌生人!
妁珊走了,原本挺热络的气氛变得有些僵,楱桐与亚穗犹豫着也想离开。
「我们走了好吗?」
通常这句话都是说给澐攸听的,只有她最捺不住寂寞,不喜欢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老爱往人群里钻,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寂寞,但往往人越多,越凸显出她的落寞。
「我们去吃东西?」澐攸看看表,才十二点,她的生活正开始哪!
「不要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亚穗不得不推却。明天一早她约了客户收订金,迟到可不好。
「我也是,明天有约会。」楱桐不好意思地讪笑着。惹谁都好,就是不要惹到澐攸。
「明天是礼拜天吔!这么早睡干嘛?」澐攸不满地叫嚣着。都怪妁珊那家伙贪玩,坏了这么完美的周末夜。
「对不起啦!真是太晚了,下回我们再好好的陪你……」亚穗与楱桐低声下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