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的途中,正好见到她被城西李公子调戏,看不惯,所以顺手把她救了。」也顺便消化吃得过多的肚囊。
「那群人呢?」
「三个挂了,一个跑了。」啧,反正那人没武功,挑断他的筋骨就达到教训的目的了。
柳硕牏紧眯的眸子进射出火焰。「谁跑了?」
「李公子。」咦!好怪、好怪,她怎么觉得浑身热呼呼,是太阳太大了吗?
抬首望望天,高挂天上的,不知何时已换成了月亮,难道说月亮也会有高温?
「妳可以下去了,顺便把这女人扛进我房里,叫小七找大夫来瞧瞧,若无碍,就可以让她滚了。」他说着,大步朝门外迈去。
「石头……」火热烫人的视线瞥过来,柳七夕嘻皮笑脸道:「若鸢鸢醒不来,你的房间是不是就要让给她?」
唔--那苑囿挺不错的呢,后头不仅有个天然水池可泡澡,还可松弛酸疼的筋骨,或许待会就可以……
「醒不来,就把她扛到你房里,还有,不准碰水池,否则……」
「我知道,捧水蹲桩对不?走吧、走吧,一路顺风喔。」然后半路失踪,这样她就可以跳进池里沐浴戏水去。
手儿挥啊挥,眼瞳里闪着光采,直到柳硕牏身影没入黑暗中,她快乐的扛起地上的路文鸢,踏着轻松的脚步朝东苑走去。
*****
四个时辰后--
尾随柳七夕而来的和天鸣,在仆人的引领下,来到了位处东面的花阁亭园中,他白袍飘飘,立于亭中仰看一弯新月。
柳七夕的粉紫身影蹦蹦跳跳的自东苑远远走来,一身神清气爽加上愉悦的笑脸,看来似乎很满足。
拐过了庭园,才要踏上拱桥时,似看到什么,脚跟儿一转,蹦到了和天鸣的正前方。
「白面书生,你怎么来了?」讶音吐自柳七夕的小唇儿。
和天鸣瞅着她,脸露疑惑。「妳是?」
会叫白面书生的只有她,然,立于眼前的这名浓眉大眼、十分英气飒爽的女孩,却不似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啊,柳七夕啊!怎么咱们下午才见面,你现在就忘了啊?」鼓着腮帮子,她口气很是不悦道。
他皱起了俊层。「妳是柳七夕?」
她用力点点头。
「可你的脸……」
啊!对喔!差点忘记刚刚换了张脸皮,怪不得他不识得自己。吐舌绽着娇笑,柳七夕牵着他的大手,就着亭中的石椅并肩坐下。
和天鸣欲伸回手,柳七夕却眯眼摇头,硬是将他的掌心贴在自个儿的脸皮上。
「你摸摸我的脸。」她笑道。
和天鸣心知此行为不妥,可,清澄动人的瞳眸透出兴奋的光采,让他不忍拒绝,于是应她所求,指腹轻覆她脸皮,本想轻触即可,然,指腹下所碰触的肌肤太过粗糙诡异,疑窦不由升起,手指缓挪,来到了脸皮周边……
柳七夕倏地伸手拦他。「等等,你拆坏了它,我又得重做,很费事的。」
「面具。」和天鸣薄唇轻吐出两字。
狭长幽眸深深瞅着她,心头无数的疑惑在此时慢慢的豁然,唇角缓缓往上扬起,深思的眸底也逸出浓浓的笑意。
看来,七夕的下落不须找柳硕牏打探了,现在一切都很明朗了不是吗?
和天鸣心思的转变,柳七夕没察觉,开始叽叽喳喳的谈起向来为人所垢病,却是自己最大兴趣之一的易容术。
「对啊!就是面具啊!你知道吗?这又叫易容术,是我无意间自己学来的,这事儿挺好玩的喔,我做了很多副,男女老少、丑的美的艳的都有,你有没有兴趣瞧瞧?」
难得有人愿意与她分享这兴趣,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