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车队,妙歌赶到小风身边,见他手里抱着一样不曾见过的东西,妙歌僵了脸。
「哪来的?」她指着小风手中物品。
「买的。」小风仍是白纱覆脸,不露空隙。
「你去哪了?」她心急地问。
「市集。」小风悠闲的回答。
「我不是叫你别走动么!」妙歌低着嗓子,有所顾虑地对他说。「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的,别怕。」小风安抚地顺顺妙歌的长发,然后取出他新买的物品给妙歌看。 「妳瞧!」
妙歌知道小风想转移她的心思,只得顺水推舟,打量他取出的物品。
「好漂亮的杯子……」这一瞧,却让她颇为诧异。
小风买的是一只陶瓷茶杯,杯身上有鲜艳的彩绘,精美且独一无二。
「这杯子有特别的涵义。」沙某人慢步走近,发现小风的手中物,他兴致大增地解释。 「我们这儿的男女若是看上了谁,想和谁生活一辈子,便送一个这样的杯子给对方。」
妙歌存心挑衅。「对方若不接受呢?」
「不接受,仍可收下杯子。」沙某人和气地笑。 「若是接受了就得回赠一个同样的杯子。」
「一模一样吗?」妙歌转问小风。「你怎么只买一只?倘若对方要回赠你,别的地方又买不到,岂不是得专程回到这里?」
小风无语,神思飘荡到远处。
「只要诚心,定能找到相同的杯子。」沙某人打破沉寂。对着妙歌,他顺口说道:「成婚后,家里摆着两个杯子,妳喝我的,我喝妳的……」
「什么你的我的,少跟我打些不入流的比方!」妙歌不舒服地吼他,再转向小风的脸又是柔和无比。 「你买来送给谁?」
「我……」小风正在深思沙某人的话。
沙某人听他声调中的迟疑和惆怅,当即肯定小风喜欢之人绝非妙歌。
「若是让你犹豫之人,何必放在心里。」沙某人说得很高兴。
「你懂什么!」妙歌凝了脸,像在为小风伤神。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妙歌。」小风苦笑。「妳实在很了解我。」
沙某人对咬文嚼字不在行,听他们一说一答,亲昵得不容旁人打扰,他不甘寂寞地插嘴。「你们是南方哪个国家的人?」
「你怎知我们来自南方?」妙歌问得吃惊。
「南方人说话,总爱卖弄一两句诗词。」沙某人平时最讨厌这类人,眼前的妙歌是例外,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不会教他反感。
小风辩道:「北方的燕国人亦有此习。」
「你们的口音有南方人的腔调。」沙某人据实以告。
妙歌和小风顿时沉默,彷佛得意忘形的孩子在做错事以后,心虚不知所措。
沙某人起疑地扬了扬眉,心下百转千回……妙歌和小风,显然有某些棘手的麻烦。
他凝视着妙歌担忧的小脸。她安静下来的柔软姿容,着实引人抱她入怀、纵容怜爱,为她背负任何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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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千年前的商周时代,甚至在「车」字尚未出现之前,已有了车的存在。延传至今,车的构造更精致了,相对的车厢等设备也愈加完善。
阿丘久站的双脚并不觉得累,眼看车队驰向边关城门,他往后一瞄,大哥不再与末位处的两人交谈。
阿丘带着心事,走向独自在角落沉思的沙某人,悄声禀告:「大哥,我听你的话,监看了风某人半天。」
沙某人扯了扯嘴角。 「我去市集没半个时辰便回车内了,你居然说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