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成隽联络,高禹和他通完电话随即赶赴淡水,他准备再去申办一个门号使用。旧有的电话老是被外来电话占线,不但成隽打不进来,他也难逮到机会打出去,有了新门号之后就方便多了。
为了申请一支门号,高禹得上演一出恍若唐僧西天取经般的行动剧。他躲过驻守在门口众多记者的跟踪,及时在渡船启程之前赶上,当船到了淡水,又得面临另一批记者的围堵。现今台湾媒体追八卦的疯狂程度,高禹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大批人马像追犯人似的紧跟在高禹身后,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了好久的时间,他才终于如愿进入一家通讯行,完成心愿。
八点半,成隽打电话给高禹时,他正在暗房洗相片,他按下接听键后,便将手机夹在下颚处,一边眯着眼睛检查成品,一边讲话。
「什么?!小菱她要去台东!」突如其来的报讯教他太惊讶,原本拎在手上的相纸差一点掉进显影剂里。高禹赶忙放下手里的镊子,专心一意地拿着手机跟成隽说话。
「你没告诉她事情的经过吗?」
「一字不漏全都说了。」成隽在电话里说道。
「那我不懂她为什么还那么气我,难道我跟她的感情,还没办法突破这一点小误会?」
「我姊才没你想的那么小气!」成隽将成菱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给高禹听,听完之后,高禹恨不得冲去紫星的经纪公司,一刀杀了她的经纪人。
他帮忙挽救了紫星的声誉,结果这男人竟还背地里捅他一刀,离间他跟成菱之间的感情!
「你先别气,要报仇,时间多得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姊要躲去台东这件事。她搭10:56的火车,大概九点半从我家出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同意我姊的决定,放弃她,让她重新找回平静。一个是冲去火车站,想办法将她留下来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这还需要问吗?
「当然是追她回来!」高禹果决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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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火车站。
「这里就够了,我可以自己走去月台。」剪票口前,成菱转身望着成隽说道。
「好吧。ㄟ,等等,你答应我的噢!万一情绪低落,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你绝对不可以偷偷做什么傻事。」
望着弟弟认真的表情,成菱再次允诺。「我答应你。」
和弟弟挥挥手,成菱一个人拎着行李穿越剪票口。成菱身影一从眼前消失,成隽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高禹。
他来不来得及啊?
接了成隽的报讯电话后,高禹并没有马上出发。他仍继续待在暗房冲洗照片,直到全部结束——不,他坚持做完的目的并非认真于工作,这会儿正被他妥善收在牛皮纸袋的照片,跟他的工作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因为那些都是他在米克诺斯帮成菱拍的照片。
一开始高禹还犹豫该不该丢下工作马上赶到台北火车站,毕竟他现在出门得花上许多时间跟记者玩捉迷藏。不过一见到成品,他立刻明白非将它们完成不可,所以又花了不少时间在冲印上。眼见时间越来越逼近,心急如焚的高禹忍不住催促司机再开快一点,司机含糊地应着。无法可想下,高禹只好打开牛皮纸袋,将照片拿出来细看,以便转移注意力。
一共有七张照片,照片里的成菱多么美、多么妩媚。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每一张都是杰作。她光滑的肌肤、欲言又止的神态、微笑的眼波唇角,彷佛看的人伸手一抓,就能轻易将她拉出相纸外。
这境界,是一种摄影者与被摄影者心意完全结合的状态。注视着相片,高禹再次被画面传达出来的感情感动。这就是高禹带照片来的目的。看见这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