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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菱缓慢地点点头。「嗯。」
「多久的事?」
「两天前,不过他说我有随时反悔的权利。」
「呵!是啊,反悔的权利。」成隽冷笑。「只是这么久的时间,我从来没有见哪个女人行使过这项权利。这件事问我就知道,高禹就像毒品,一沾染上你就无法抽身了。」
她当然知道,这也是她当初犹豫再三的原因,但她现在又能怎么办呢?她早已经染上「高禹病」了。
「谢谢你的字条,我先进去休息了。」
此刻她只想当只鸵鸟,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而当成菱关上房门前一秒,成隽突然伸手握住门把。他恳切地说:「姊,刚好趁他不在台湾,如果你想要,这时候收手,是最好的时机。」
「但重点是我不想啊。」成菱看着弟弟,一脸哀伤。
他就是怕这样。
成隽叹口气,然后松开握住门把的手。「砰」一声低响,门板一下在他脸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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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有成隽房里的电脑可连结上网路,不过成菱不认为今天是跟他借电脑的好时机。手拿着高禹的电邮地址,成菱就像是明天要出门旅行的小孩,兴奋得整晚都睡不好。
窗外天色刚蒙蒙亮,她就迫不及待起床准备早餐了,将一家大小的早餐弄好搁在锅子里,和刚起床的爸妈道完再见,成菱便急匆匆的拎着提包开车出门。
她是第一个进出版社的。掏出钥匙打开资料库门,成菱心急如焚地开启电脑,照着成隽抄给她的电邮地址,发了一封Mail给高禹。
我是成菱,收到信请回复。
然后她一整个上午,就在工作与查看信箱之间,反复移动着。
希腊与台湾时差七小时,终于在下午三点钟,成菱信箱出现一封署名「高禹」的信件。
Dear:
上机时才蓦地想起忘了跟你留电邮地址,趁着大伙在新加坡转机,就赶着写信要小隽上口诉你,好在他没忘了这件事。
我现在人在雅典,还得坐邮轮才能进米克诺斯岛。助理刚才通知八点整要整队到海边搭船。米克诺斯岛现在不算旺季,船班还不多,所以等会儿绝对不能迟到。我等进了米克诺斯安顿好,会再写长一点的信给你。
想你。
亲你。
禹
成菱伸手轻抚着萤幕,就当她正在抚摸高禹身体。她正在脑中勾勒高禹写信给她时的表情,一定是笑着的吧!这从他信里看得出来。她喜欢他的文字,那么率真、大方。成菱仰着头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抬起手,按下回复键。
高禹:
我想我还没习惯叫你Dear,不过没关系,我还有长长的一整个月时间练习。
昨晚小隽把你的电邮给我,他很聪明,一下就猜到我跟你交往的事情。一来不知道该怎么隐瞒,二来我也不想否认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所以我就将事情大概跟他坦白了。
不知道你会不会不高兴?
又,据说米克诺斯岛风景很棒,拍摄空暇,可以拍几张照片给我吗?
我也想你。
菱
隔天成菱上班,她又在信箱里收到高禹来信。
Dear:
快点习惯叫我这个字,否则我回台湾,见你第一件事就是要你连连喊我Dear,喊到我觉得烦腻为止。
米克诺斯岛风景的确很棒,天跟海蓝成一团,但是又让人感觉很透明。还有涂成纯白色的房屋。我们今天到海边的教堂拍摄,那画面实在大美。啊,要是你在身边就好了,很多事你亲眼看更能体会,我所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