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都守着她,寸步不离。
就像此刻,他一回到家便急着想见她,勿促的脚步只为了早一点看见她的笑脸。
但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失望了,柳凝湄并没有在房里等他。
“跑到哪儿去了?”
他坐在房里喝了一杯茶,等了一会儿,终于耐不任等候,干脆去妹妹房里找人。
“哇,好漂亮喔!”
楚洛祈站在妹妹房门前,手才举起准备敲门,就听见房里传来妹妹的赞叹声。
“采恋,凝湄在不在你这儿?”
“在!”应声的是柳凝湄,而她也立刻前来开门。
“祈哥哥,你回来啦!”她甜甜的问候。
“嗯!我回来了。”如果不是有妹妹在场,他还真想亲她一口。
“哥,给你看一件宝贝。”楚采恋指着桌上摊开的一张画纸,”凝湄画的‘红梅图’,很传种喔!”
“凝湄画的?”
他完全不晓得她会作画,吃惊之余,也连忙移动脚步想去瞧一瞧。
“我只是随便画画。”柳凝湄拦着他,不好意思让他看。“不好看的,你不要看嘛!”
“无论好不好看,总得让我先看过再说。”她根本拦不住楚洛祈,只见他伸臂环过她的腰,反倒将她控制住。
“这是——”
画里是后院的殷红花海,朵朵似火焰般值目,一名怀春少女在树下仰望着红花,小白狗则在地脚边磨蹭着。
太美了!
景物描绘得栩栩如生,画风清新、自然,无丝豪匠气,更无生手的拙劣笔触。
画的右上方还提了一首诗,虽然谈不上是旷世佳作,倒也韵合意切,值得一提的是,那娟秀的字迹连他都自叹不如。
柳凝湄仔细盯着他的神情,见他眉心突然皱起,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
“我说过我画得不好——”其实,她本来觉得自己画得还不错。
“不,你画得太好了,连书法都写得极妙!”就是这样他才讶异,“这诗也是你自己作的吗?”
“嗯!”
有了他的夸赞,她应的这声可是自信满满。
采恋在一旁补充,“哥,凝湄不但精于刺绣,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我的程度可远不及她呢!这么十全十美的姑娘配你这个浪荡子,实在是太可惜了厂
“喂!你少用奶奶唠叨的话来说。”每次他远行归来,奶奶总会斥责他是个浪荡子。
“不说就不说嘛!”采恋顽皮地吐吐舌。
他瞪了妹妹一眼,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凝湄,你不是出生于普通人家吧?”
突然被这么问,柳凝调在心里暗叫不妙。“你为什么这么问?什么样才不叫做‘普通人家’?”
这次她是故意装傻,她发觉自己一时得意忘形,力求表现,却让他起了疑心。
“意思就是,你必定是出身富贾或官宦之家,所以才有机会被栽培成如此多才多艺。其实我老早就觉得你的谈吐与气质不俗,必定不是出生于寻常百姓家,以往我问你,你总是避而不答,现在你总该将你的来历说清楚、讲明白了吧?”
这个要求令柳凝湄十分为难。
她曾答应母亲,绝对不会说出自己是御史大夫之女。因为,一旦身分曝光,有可能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但是,如果不说,他一定会因此而生气。
“凝湄?”
“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我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她被逼急了,“为什么你总是要问我的出身来历?那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是你的相公,可是却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你说,我怎么可能不在乎?”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