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进驻自己的心,只是他不想面对而已。
他不想面对自己其实是个伪君子的事实,不想面对自己其实根本无法守住对怜雪的承诺--这辈子就只爱她一个女人。
爱情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当他终于想爱的时候,怜雪死了;当他终于发现自己放不开的时候,何田田却坚持要走。
他不能让她走,绝不。
望着他坚决的眼,何田田有些呆愣。
顾惜风看见王相宇在亲吻她……
老天……
她以为那一夜他根本没有来家教班,她以为他失约了,可是她从来也未曾想过要怪他,但,他竟然看见了另一个男人吻着她……
「所以,你以为王相宇是我的意中人,因为你看见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所以,你当时来了又走,是因为不想打扰我们?你难道不知道王相宇之前曾经对我做过什么,你怎么会以为我跟他在一起呢?为什么……」
「我想……我是失去了理智。」
「嗄?」
「我想……我是受不了打击。」
「嗄?」
「说明白一点,我是在吃醋。」顾惜风扯唇,自嘲的一笑,「那晚我自己开车回到山上,在房里一直等妳等到过了午夜十二点,然后我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小男孩,把买来的蛋糕摔到小木屋后的荷花田里。」
「蛋糕?」何田田愣了一下,然后她觉得胸口滑过一道暖流,她的眼眶红了,鼻头红了,心,酸了。
「我曾经听奶奶提过那天是妳的生日,她说自从妳父母亲意外过世之后,妳就再也没有过生日了,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想在那一天帮妳庆生,结果……」他看到了那一幕,「我觉得有点自讨没趣的走开,把蛋糕给摔到荷花田里,赶第二天一早的公车离开。隔了好久,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生气。」
他说完,发现她在看着他,他也直直看着她。
「妳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他在示爱啊,她却一脸茫然的样子,他的表达技巧有这么糟吗?
「何田田,我一向没什么同情心,但妳要说我是因为内疚才站在这里也行,要不是因为这份内疚,我也不会知道那一夜我其实已经爱上了妳,只不过,我失去了面对爱情的自觉与勇气。」
瞧她还是呆呆的看着他,顾惜风微凝着眉。
难道这样的表白还不够清楚明白?他索性长手一伸,将她搂进怀中,唇蓦地覆上她的。
用说的不懂,那用做的总该懂了吧?
这个傻丫头……
他不由得叹息,加深了这个吻。
镁光灯不知何时聚集在他们四周拚命闪阿闪的,甚至有的记者已经架起摄影机,准备来一场现场热吻实况转播,而何田田本来要搭的那班飞机已经起飞,悄悄的没入挂着淡霞的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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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回到顾惜风的住所时,已是午夜。
为了躲避那些疯狂追逐的媒体,顾惜风先开着车载何田田跑了好远的路上山用餐,自始至终都牵着她的手,却很少言;吃饭的时候,他的视线不是落在她身上,就是落在落地窗外那霓虹闪烁的远方。
一直到此时此刻,何田田都还不相信他是真的爱着她,走进他的房里,她的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机场内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个梦,她真的很想假装全部都没有发生过,这样,如果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心就不会痛了。
「顾惜风……」她嗫嚅着,两只小手在身后绞啊绞地。
顾惜风轻笑着,朝她走近,「妳非得这样连名带姓叫我吗?」
她退了一步,觉得现在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