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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她们:“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上厕所时‘千呼万唤还不出来’,偏偏后头又‘大珠小珠急着落玉盘’时的那种痛。”

    “想想看。”她继续补充说明:“肛门口有个东西堵在那里不肯出来,偏偏肚子又绞痛得受不了;那滋味多难受,多──”

    话还没有说完。祝艾波就爆出一声尖叫:“唉呀!罗沙,你好脏、好恶心哦!”

    惹得全班都回头看罗沙探究竟,马琪也边笑边捶了她好几拳。

    “是你们自己说要听的,”罗沙摆出最无辜的表情。

    可是结果,叫归叫。中午那顿饭,她们吃得比谁都香;罗沙支着下巴。看她们吃饭,说:

    “你们就是喜欢夸张。女人啊!真是世界上最会矫柔造作、夸张的动物。”

    没有人理她。她看着看着,又突然说: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马琪速度最快,一下子就把午餐解决。

    “忘了。”

    “那你还说!”

    “你们相信梦境是一种预言吗?”她又问。

    祝艾波把剩下的饭倒掉,也算是用完午饭。她挑了挑眉说:“梦是一组迷惑的问号,危险的惊叹号。”

    “是吗?”

    “谁要跟我去福利社吃蛋糕!”林子倩高兴地插进来问。

    “子倩,你才刚吃完便当呢!”祝艾波夸张地摇头。

    林子倩很委屈的说:“可是人家肚子饿了嘛!”

    “我要去!罗沙你也来!”马琪推开桌子站起来。顺势抓起罗沙,连带地也把祝艾波拉出来。

    出了课室。她们才发现天空蓝得那么瑰丽,又高又辽阔,让人禁不住想发誓。

    罗沙觉得胸中一股热浪澎湃,忍不住大声呼叫: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哎!我真真是爱死了李白!这光景,如果再逢起风,我该可立几千几百个誓言呢!”

    “算了吧!”祝艾波讥笑地说:“你的誓言最不值钱了。你发誓就像在吹泡泡气球,不用针戳,自己就会破。”

    她这番话让罗沙泄气极了,可是罗沙一抬头,望见满空的蓝颜色,立刻又雄心万丈,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发誓的。

    采购完粮食后,她们几个在福利社外遇到了速水真澄──罗沙正张得好大一个嘴巴,在咬马琪手上的那支红豆冰棒。

    速水真澄看着在笑,嘲笑的笑。

    走远后,马琪说:“这下正好,你给了他一个既深刻且特殊的印象。”

    祝艾波撇撇嘴。“什么正好?丢脸死了!”

    是啊!这有什么屁用!形象都糟蹋光了!罗沙咬着唇,用力踢着脚下的水泥土。

    午休过后,培尧兄来上课,在黑板上画了一条白线,外加一山淬毒的箭簇,说那叫“射线”。

    “射线是不懂得拐弯的。反向而驰的轨迹,没有交叉的可能。”培尧兄苦着眉说。

    最近上课,培尧兄也开始和苏格拉底、怕拉图、亚里士多德等称兄道弟起来。马琪说,他一定遭遇到什么不如意。才会变得这么哲学。

    “大概吧!”罗沙想。培尧兄最近特别喜欢找她麻烦,动不动就说她是他十几年教书生涯里最大的耻辱;还骂她是“数字和公式的白痴”;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也。

    真背!如果她像二胡那么天才就好了。

    “唉!如果快乐得意能预约,那该有多好!”她大叹。

    不过,如果这样,把未来幸福顺利的气数预约光了,那也不好。那样的话,只怕晚景凄凉。

    五十分钟就在自怨自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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