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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快两个月了,关于我和米俊宽的事却还是个秘密。

    米俊宽恨不全天下都知道我们的事,是我制止他这么做的。为了避免无谓的困扰,我硬是要他漠视他的感情。可是,谈何容易!他依然故我,总是深情款款的,惹得许多对我嫉妒怀恨的猜忌。压抑自己的感情绝对是不健康的,可是如果这样能避免无谓的困扰,那就值得了。

    米俊宽听我这样说,斜睨着我:“妳就那么在乎别人的闲言闲语?”

    我摇头:“你不是说,只暂时任教一年吗?再两个月就结束了,何必为了争一时之气而惹得满身不愉快。”

    “我只是怕妳受委屈而无法坦然。”

    “不会的。真到那时候,谁还在乎得了那么多!”

    “这样就好,我不要妳觉得受委屈。我们的事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懂吗?”他不放心地的敲敲我的头。

    “懂。”我用力点头,摸摸被敲打的部位,装痛。他不安慰,反而给我一记更大的响头。

    恋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什么样的不愉快都可以付诸一笑。甚至连我一大早起床,看见妈咪在门的留言--我们母女的关系生疏到连见面都要特别拨出时间来,也不觉得多大的伤感。我只是呆视着门墙,然后将纸撕下丢入垃圾筒,再慢慢地换好衣服出门上学。

    我的数学还是一样的破,并没有因为米俊宽的爱恋而突然长进。大概真是无药可救了。奇怪以前家教林先生说我的理解力还算不错,怎么--算了!这大概和许多物理定律一样,理论是一回事,天晓得实际上又该是怎么一回事。

    米俊宽在课堂上倒不显得对我特别的“偏爱”,大概他也知道我约莫朽木难雕,舍不得让我太难堪。上课时他依是冷漠如常,问题在课间下学后,只要遇见了,管它周遭什么人在看,他都会亲爱的和我啰嗦上好几句。

    阿花终于忍不住了,逼着我,一意要证实她的怀疑。

    “杜欢,妳觉不觉得,米米最近对妳很特别?”

    我皱着眉说:“特别?什么意思?”

    “他常常主动找妳谈话,看妳的眼光也很微妙。妳们之间,感觉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感--”

    连阿花这种迟钝的人,都会感觉到我们之间气氛的不平常,其它人心里怎么想,大概也清朗不到那里去。

    “阿花,妳少胡扯。妳怎么不讲他身边那一堆亲卫队!她们整天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不更亲密?”我还是昧着真心否认了。

    “那不一样,”阿花紧盯着,毫不放松:“她们是自己黏过去的,而妳却是米米主动找上的。”

    “没什么不一样,幻想的本质都是相同的,而梦是一条丝,穿梭那不可能的相逢。”我想起最近看过的一首诗,不禁就顺口用上了。

    “那么,你们相逢了没有?”阿花突然冒出这一句。她还是认定我和米俊宽之间有所瓜葛。

    我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说道:“那要看我做的是什么梦?”

    “妳做的是什么梦?”阿花压低了嗓子,显得神秘又暧昧。

    我拿起课本朝她脑袋轻轻一敲,半开玩笑的说:“我做的是春秋大梦。”然后立刻将话题岔开;问她:“妳别老问东问西的。妳自己呢?和王大怎样了?”

    阿花耸耸肩说:“还不就是那样。王大最近迷上电影,和他那票同学成天什么意识流、蒙太奇的,又什么楚浮高达雷奈--啊!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搞不懂。麦子又闷骚,什么心事不愉快全闷在心里,问了也是白搭。妳又神秘兮兮的--我像是被遗弃的童养媳!”

    我白了她一眼:“什么叫闷骚?什么童养媳?别尽学别人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阿花吐吐舌头,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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