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惊讶的发现,她的嘴唇涂上一层以前她绝不碰的唇彩,紫罗兰色泽,煞是明艳动人。
昊德不禁看傻了。
他的表情,他的眼神,落在庐漫期眼里,在在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这些,原本是属于她的啊。
赖云桢发现他的失态,连忙轻咳一声,将罗昊德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担忧地瞄庐漫期一眼,后者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罗昊德喃喃问道。
“记得云桢、廷伦、我和你相约在高雄火车站吗?云桢他们故意放我们鸽子,当晚就搭乘你的车回台南,结果途中发生车祸。”
昊德用心想了一会,终于记起往事。
“那场车祸使你丧失记忆至今。罗昊德,你今年已经三十一岁了。”
“丧失……记忆?”罗昊德顿时陷入自我挣扎中。
庐漫期再次闭上眼,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上天竟给她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或者,她该庆幸在一切尚未定局时,她醒了。
庐漫期再也无法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驱。靠着门,她紧握住门把,非常用力的握著。
梦是醒了,但她失落的心呢?这五年的日子呢?她所付出的感情呢?以及她往后必须承受的苦痛呢?这些都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的啊!“那你是怎么回事?”罗昊德冰冷的声音再度传进耳里。
庐漫期睁开眼,赖云桢正用充满歉意、充满自责及难过的眼神看着她。
出乎意料的,庐漫期嘴边浮起一丝浅笑。“何不问问你亲爱的青梅竹马?”
罗昊德暴跳起来,怒不可遏地愤指著她,“我警告过你不准用这四个字。”
“何必呢,你明明喜欢云桢,为何不敢说?懦夫!”
“庐漫期,你给我闭嘴!”罗昊德气急败坏的跳着脚,并从眼角偷瞄云桢的表情,后者有些失措。
“你有胆骂我,为何没有胆表白?辛苦等了那么久,从国小爱慕到出社会,从少年牵击到年成,你不觉得背负这份感情背负得太累、太久了吗?”庐漫期表面在笑,内心却在淌着血,否则还没踏出这个房间,她已崩溃在此。
在一旁的罗母完全听懂他们在争执什么,只能干着急,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梭巡。
罗昊德恨不得把庐漫期杀了,将她撕成千万片。
她竟这么轻易地把他的感情道出,而且是用这种方式!他一直按兵不动,是因为了解云桢只是把他当作邻家的大哥哥看待。她身边总有男孩驻足,但其中绝不会有他。他不希望为了这场注定没有结果的单恋,到最后连自尊都没了。而她竟敢……
“我再次郑重警告你,若敢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警告我?”庐漫期像听见超级大笑话般,突地狂笑起来。她拚命笑著,笑得抱住肚子,笑得蹲在地上,不住地摇头。
罗昊德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战栗。隐隐觉得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脑里回响,像在责备他。一股悔意油然生起,但他不懂他为什么要后悔?甚至……他心中有股想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老天,他铁定是疯了。
赖云桢盯著狂笑不已的庐漫期,她突然感到害怕。
庐漫期不住的笑著,像在狂风中的残蕊,抖动着身子,连最后一丝生命抖落。
赖云桢抓住庐漫期的胳脯,不住的喊道:“别笑了,漫期,我求求你别笑了。”
庐漫期倏起停止笑声,抬起眼望着赖云桢。
她在看她吗?云桢无法确定。她的瞳眸如一滩死水,黑黝黝的看不见底。只是那样空洞、那样茫然,那样令人不寒而栗,仿如失去了生命。
庐漫期摆脱赖云桢的束缚,站起身朝外走去。
在楼梯上,罗父走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