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安排,总有它不可解的无奈,就像是深谷黑洞里的漩涡,一旦卷入了,就再也无法逃开……
面对镜子,钟擎的眼底相当深沉,深沉的令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没想到,他今天就要娶方雨柔了?!
而她竟然答应要嫁给他?
笨女人!一点都不值得人家同情。
他缓缓地对着镜子调整领带,缓慢的动作加深了室内阴冷的空气因子。
他深刻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所散放出来的沉默却更令人有压迫感,使得室内每一个人的情绪都紧绷到了极致,就连呼吸都感到相当困难。
司徒奕在钟擎身后踱步,唇角不时的蠕动着,彷佛憋了一肚子的话,不知如何开口。
钟擎以极冷淡的眼光,瞥了一眼不断在房里踱步的司徒奕,眼底闪烁着一抹嘲谑、冷邪的光芒,嘴唇勾起一抹笑,似嘲弄、似阴森。
挥手摆脱掉服侍的佣人,让偌大的室内只剩下他与司徒奕两人。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钟擎终于开口了,语气是嘲讽地。
司徒奕再也忍不住憋在胸坎的那些话,他冲到钟擎的身后,对着镜中的他说:「钟擎,你不能这么做,在这种的情形下,你们不能贸然的结婚!」
一道轻讽的低笑逸出。「不能吗?」魇魅的眼底闪烁着冷邪的金光。
他转过身面对司徒奕。「为什么?是因为你舍不得让她嫁给一个残废是不是?」说罢,他径自抿唇点了点头。
「今天若换成是我,大概会比你还沉不住气,说不定我还会表演一场英雄救美……」倏地,钟擎目光转为冷冽。「或者,你早有了这样的安排?」
司徒奕倒吸一口气。
「钟擎!」他怒吼了一声,实在是受不了钟擎自受伤后的多疑和猜忌。
钟擎精瞳里的光芒催放得更加锐利刺目,他逼近一步,压低嗓音道:「谁都别想动她,方雨柔这辈子只能是我钟擎的女人。」他说,警告的意味极浓。
一股不祥的感觉笼罩住司徒奕,强烈的惶惑不安压住他的心间。
「你想歪了,我只是关心你们……」他澄清。
「收起你的关心吧,我不需要!」他冷然回绝了多年的友谊。
司徒奕皱起了眉头,站在好友的立场,纵使明知他听不进去半句话,他也不得不说。
「听我说,钟擎,存在你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在问题还没有解决之前,你不能娶她,这太冒险了!」
「我与方雨柔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他冷冷地回道。
「钟擎,你明知道我是一片好意……」
「不劳费心!」他又转过身去,好整以暇地调整身上的西装。
「你——」司徒奕气结。
钟擎调整好了上半身,缓缓地、极不情愿地视线瞟下,定格在那窝在轮椅内的下半身,顿时,一种极狼狈的神情浮上他的眼底,全身微微地颤抖。
他飞快的转过身,拒绝看见镜中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是个残废,他没有条件令她幸福!他没有资格娶她!
不,她凭什么幸福?
这一切全是她罪有应得,若不是她们母女,他今天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她欠他,是她毁了他,她理应用一生来陪葬!
这很公平,而他讲求公平!
「时间到了吧?」钟擎口吻恶劣地问道,推动轮椅就要离去。
司徒奕挡在他的身前,再一次语重心长地道:「钟擎,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千万别一手摧毁了你的爱。」
钟擎全身颤了一下,瞪住他,然后一个冷笑,阴郁的再瞟他一眼后,带着莫名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