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又鸣没有想到他竟然被上司摆了一道。
没有想到自己辛苦了一个月才完成的计画,竟然被经理给偷了。
他难掩愤怒,可心里知道,已成定局的事,就算再生气也是无法改变的。
上次的事情,虽然表面上他赢了,但其实惹恼了经理,所以经理不时的挑他的小毛病,就连上次图说和磁片不见的事,也是他做的。
当他发现时,只觉得太过可笑了。
这就是做人伙计的悲哀吗?做再多事情,如果不懂得投机,上面永远都不会知道,而就算做得再多,只要一次出了差错,就全盘被否定。
这样的工作,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努力?他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坐在会议室一隅,他没有说话,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是知道而同情的眼光,或者是不知道而感到疑惑的目光,他都没有看到。
更加没有注意到有别于前两种注目的另一道深思的目光,正牢牢的盯著他。
莫月影看著杜又鸣,可想的却不是他心里想的这回事,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她敏感的发现他对待她的态度变了,变得更加冷淡、更加客气,而这一切都是从那天在医院后开始。
她不清楚那天的话他听到多少、也不知道杜母对他说些什么,但是她却后悔了那天如此不客气的对杜母说话,她确实因为心烦而迟钝了,让情绪凌驾理智。
会开完了,所有人都走出会议室,杜又鸣也收拾资料正准备走出去。
“又鸣。”趁著空档,她叫住了他。
“什么事?”杜又鸣转过身,对于她会主动在上班时间叫住他,感到讶异。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迟疑了一下。
“如果可以,等一下到我的办公室。”她留下了话,转身走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杜又鸣感到些许烦躁,走向莫月影的办公室,对于接下来可能的发展,他似乎知道,却又没有把握。
一切都是从那天开始的──
那天他去帮母亲拿药回来后,却听到她用著不客气的语气对著母亲说话,他不清楚她们在谈什么,却清楚听到她不客气的反覆说著她很有钱,而那令他感到十分惊讶。
她那天和母亲到底在说什么?因为事后他问母亲,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拧著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正烦扰著她,而那也深深的困扰著他。
看到秘书不在,于是他直接敲门。
“进来。”从门板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他开门进入,看到正低头抚著额际的莫月影。
“总经理找我什么事?”他淡然的开口。
莫月影听到了他的冷淡。“你在生我的气。”这是肯定句。
他没有料到她的第一句话是这个,一时没有马上反应。
“我没有生气。”他有些荒谬的回答。
“你在生气。”她再次当著他的面宣示。
“我没有生气。”
“你好几天不跟我说话了。”
杜又鸣愣住。突然,他觉得他们两人的对话很可笑;突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如她所说的一般,在生她的气;突然,他似乎在她的眼中看到了……
“月影,你在乎什么?”他深深的看著她,想要从她的表情找出一点端倪。
“我在乎什么?”她呢喃,“我该死的就是不知道我在乎什么。”她沮丧的叹息。
他听到了,这次很清楚的听到了。
突然,他的心静了下来,因为他已经从她所有的行为中,拼凑出了答案。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