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吟,我再给妳最后一次机会,离开他,我保妳平安。」
她摇摇头,「不,他是我丈夫,我绝不会弃他不顾。」同时,她悄悄对南尚武低声道:「我缠住他,你想办法先走。」
南尚武一愣,「妳刚说不会弃我不顾,现在妳就让我抛下妳独自逃跑?」
她没有回答,又向前走了一步,「习文,若你放尚武离开,我便留下,我保证他不会为难你。」
南尚武和南习文都愣在那里,南习文道:「妳是说,妳要留下来做人质,保他永远不反?」
「是!」她斩钉截铁的回答。
南尚武蹙眉说道:「我不同意。」
「尚武……」沐菊吟有些着急,眼前这形势根本不是说什么夫妻情深的时候,更没有机会互相阐述决断的是非对错,能让南尚武尽快出城是唯一的目的。她继续说:「你给尚武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内他若能安顿好军队,就让我和他去天涯海角,你也不能再派人追杀我们。」
南习文看了弟弟一眼问:「若他不肯回来呢?」
「那你就杀了我。」她的回答再次震动两个男人。
南尚武骤然大怒,「妳在说什么傻话?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抛下妳的!」他一手掩住沐菊吟的嘴,「别说了,我不会听妳的。」他冷笑着对南习文道:「二哥,有本事你就在黎都杀了我,让全南黎人的眼睛都看清楚今夜之事。」
「别以为我不敢。」南习文的脸色发白,他的确是有忌惮,忌惮那些看似归顺,实际仍旧臣服南尚武的士兵将领会趁此站在那边,对己不利。
就在两边紧张对峙的时候,从皇宫方向有快马飞来,马上有人高声喊,「国主有令!要两位王子即刻入宫!即刻入宫!」
沐菊吟微微松口气,她知道有国王出面,南习文便不能再多逼一步,但入宫之后又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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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都皇宫内,国主震怒。
「习文!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禁闭尚武的行动自由?还带人抓他?我只是让他闭门思过,从来没有默许你做其他不利于他的行为!太子刚刚过世,你们就要我再看一出兄弟阋墙的悲剧吗?」
国王本来身体就弱,大动肝火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后,便倒在桌上拚命咳嗽,咳出的血把帕子都染红了。
南习文低头一言不发,他早已抱定主意,不打算对这次事件做任何解释,因为到了今时今日,南黎已经离不开他,国王和国家都要仰仗依赖他的帮助,才可以有如今之局面,因此他不怕承担任何罪名。
南尚武也没有要趁机告状的意思,他抬头看着房顶,同样不发一语。
国主咳了好半天才停下来,气喘吁吁说道:「刚刚、刚刚接到一封从北陵送来的密函,不知送信人是谁,但信上说赤多练正在集结兵马,意图对南黎不利,你们两人若是打得两败俱伤,不正好将自己白白送到赤多族的嘴里?」
「赤多族?」南习文惊疑不信。「不可能!赤多族能拿下北陵多靠我们南黎暗中相助,他怎么会突然倒戈攻打我们?」
「狼子野心,岂能轻信?当初我就劝过你不要招惹他们。」国主后悔不已。
南尚武开口问:「信呢?不知是谁写的,怎能确信这个消息的真实度?」
国主让人把信递给他们,「这信没有落款,却写得异常奇怪,让人不得不信。」
他一眼看过去,信上字体娟秀,像出自女人手笔,之所以会让人不得下信的原因是--这信的落款处竟盖着北陵的玉玺!
北陵玉玺在北陵灭国时不翼而飞,众人皆怀疑是被从北陵逃走的公主萧寒意和太子萧寒声随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