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谁也不会注意到他。
「难得二哥这么忙还来看望我。」他打着哈哈,对沐菊吟说:「快叫下人备壶好茶。」
「我不是来喝茶的。」南习文淡淡的说。
他忙说:「哦?那是来喝酒对奕的?菊吟,妳快去帮我把那坛中原三十年的陈酒找来,顺便将前些日子文大人送的那张玉石棋盘也一并拿来。」
「老三。」南习文静静的盯着他,「你能不能不和我扯这些闲话?麻烦你让这院子里的人先离开,我有话问你。」
「对不起了,」他的黑瞳中闪着清冷的笑意,「这院子里的人与我不是至交就是至爱,我的事从不避讳他们,你直说无妨,若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这话里隐隐有送客的意思。
南习文清俊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挣扎,继而一咬牙说:「好,就在这里说。」他扬起头,「如今的形势不用我说相信你也看得到,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把。」
「怎么帮?」南尚武也同样正视着他,「你不会想让我杀了太子吧?」
「我希望你替我接管皇城禁军的守卫,撤掉所有可能碍手碍脚的人。」
「碍手碍脚?」他挑衅着问:「他们好好的碍谁的手脚了?」
「老三,我来没想费时问和你说笑话,如今时间紧迫,你到底肯不肯帮忙?」
「不肯。」他回答得斩钉截铁,不禁让在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沐菊吟陡然一震。
而南尚武的回答并未出乎南习文的意料,他没有任何吃惊诧异的表情,「既然你不肯,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我来说各自意味着什么。」
南尚武不语,挺直了背脊,黑眸与他静静对视。
「那好,我不多叨扰了,告辞。」
南习文来去如闪电般迅速,让苏乘风看得头晕,皱起眉头,「他是什么意思?还没当上太子就先来示威吗?」
这时候门外又有车马到来,仆人禀报,「魏公公带来了国主的圣旨。」
好巧!沐菊吟和南尚武的心头同时闪过这两个字,两人依然没说一句话,只是握住对方的手一同走出后院接旨。
旨意很简单,只有几句话--
镇国侯多年戍守边关,为国操劳,屡次恳辞侯爷之名,并自愿交回军国大印,国主虽心有不忍,但怜其辛苦,顺遂其心意,特下旨意收回三王子南尚武除王子之名外一切权力,望其此后能恪尽孝道,共叙天伦。
用词客气,句句只阐述一个意思,就是削权。
南尚武平静的领旨、平静的谢恩,待太监走后,苏乘风第一个忍不住喊了出来--
「国主凭什么削你的权?!」
杜名鹤意味深长的说:「功高震主是第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只怕还是风云际会,一山容不下二虎。」
她立刻会意,「那个南习文,是他搞的鬼?」
「和他脱不了干系。」
南习文来的时机和圣旨到的时候只是前后脚,这个时间未免巧合到不可思议。
苏杜两人的争论并没有传进南尚武和沐菊吟的耳朵里,他们两人走回卧室,关上房门。
「国主的这道旨意你在乎吗?」沐菊吟问,「是不是什么都放弃了反倒安全?」
「未必。」南尚武摇摇头,「台面上的削权是不让我插手太子之争,反正这也是我所求,没什么好在乎的。我所担心的是,若二哥真的做了太子,以他的脾气,眼中更容不下我。」
「那怎么办?」她看到刚才南习文眼中那股阴狠的光芒,对他的判断更是深信不疑,权力真的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吗?现在连她都快不认得南习文了,
南尚武沉吟许久,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忽然问:「三十六计中的第二十一计妳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