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软倒,那几人便趁势将她装到一个袋子里背在肩上带走,同时还不忘对身后紧追不舍的南尚武也撒了一把迷烟。
迷烟的颜色暗红,他心头如电光石火,想到传说中赤多族的「赤霄鬼烟」,他深知这烟的厉害,轻者闻之昏迷,重者中毒死亡,于是他只有捂住口鼻倒退很远。
那几人则趁机背着冷心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南尚武回到紫星宫的时候这里已经乱成一团,南后、国主、诸多大臣都围在宫内宫外,堵了个水泄不通。
他在人群中焦急的寻找沐菊吟的身影时,就听到苏乘风高喊--
「侯爷,看这里!」
他一回头,只见她和杜名鹤依然一左一右的守在沐菊吟身边,三个人站在廊下一角。
见到沐菊吟毫发无伤,他总算稍松一口气。
将她迅速带出紫星宫,他对杜名鹤说:「带菊吟回我府上,不要停留,派重兵守好门户,若是出了差池我唯你是问!」
杜名鹤也觉此时气氛异常紧张,太子遇刺,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南黎还会发生重大变故,他和苏乘风对视一眼,她随即会意,扯了一把沐菊吟的袖子。
「菊吟,妳和我一起走。」
沐菊吟深深的看着南尚武,一字一字清晰的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焦躁,更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而你也一样要保重。」
他点点头,握紧她的手,一瞬间又松开,头也不回的走进深宫。
进紫星宫前,他已经预料到此事会带来的后果。
果然,南后一见到他就劈头盖脸的砸来责骂,「你为什么要带那个女人回黎都?若非你带她回来,太子也不会迷恋上她,更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
他不去纠正母亲迁怒的谬误,这次事件的发生归根究底的确和他脱不了关系,若不是他处置不够果断,想探究冷心身世之谜的好奇心过于强烈,太子也不会成了牺牲品。
国主阴沉扭曲的脸始终没有半点缓和,他冷冷的对南尚武说:「这几日你不要到这边走动,将宫里宫外的事情交代一下,转给明城将军,好好在你王府里待着,没我的旨意不许你出府!」
这是变相的软禁,而且对南尚武的名誉很可能造成重大损伤,但他没有一句反驳,沉声说:「儿臣明白,请父王母后保重身体。」他一步步退出紫星宫。
天依旧黑沉,连月亮都不知藏到哪去了,看不到一点光泽,零散的几颗暮星黯淡的悬挂在天幕,四周没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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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南黎皇宫中太子正呻吟辗转于病榻的时候,南黎前方大军也惨败而回。
南习文没有听命于南尚武的调令,而是一意孤行的深入绝龙岛,结果在出岛时被东野兰埋伏的大军包围,若非他即时运用结界,保护了一些战船,南黎所受的损失可能还要更大。
但是,当南习文带军撤回的时候,没有人顾得上指责他贪功冒进,也没有人赞赏南尚武的深谋远虑,所有人都急于考虑一个新问题--若太子不幸病逝,下任太子人选应该是谁?
南习文还是南尚武?这两人在南黎是一文一武,犹如国王的左右手,缺一不可。
但南尚武这些年独自在边关镇守,所认识的多是直肠热血的将帅,相比较南习文身边的一干文人政客,众人一边倒的拥护情况就是瞎子也看得清楚。
这些天,南习文频频出入皇宫内廷,闭口不谈继承之事,但将他当作太子仰视奉承的人却是一日多过一日,他的府第门口车马喧哗,官服招展,一派繁荣景象。
而南尚武被责令闭门思过也有十几日了,他不曾出门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