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大醉?」他将另一个秘密相继说出,「因为那一夜二哥找我拚酒。」
「习文?」
「不错,我知道他也喜欢妳,所以我才先下手一步向母后讨亲,若我再晚些时日,只怕现在妳就是二王妃了。他因此心里不舒服,硬拉我去灌酒,我还好是自己走回洞房,而他却是被府内家丁抬回去的。」
她觉得哭笑不得,「我与习文虽然是青梅竹马,但我一向将他视作兄长,怎么可能会嫁他?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也不会胡乱许配终身。」
南尚武眼睛一亮,「这么说妳肯嫁给我是心甘情愿的?」
「当然。」她也叹了口气,气中带笑,「那一年母后寿宴,你演武全场,力败来贺的数国武将,当时我就想,嫁夫当嫁如此英雄才不枉此生,所以你母后一来提亲,我立刻就答应了。」
他一拍额,大笑逸出双唇,「我们这两个傻瓜,居然白白浪费了三年时间。」
说出了全部心事,心头卸下千斤重担,沐菊吟长吁一口气,微笑也浮现在唇间。
终于又见到她幽雅宁静的笑颜,双颊的红晕漾开,像熟透的樱桃。
既然误会都已说清,他不准备再陪她玩下去了,他已为人夫,却总让母亲提醒圆房之事,想想真是一大耻辱,于是他探向她的红唇,轻轻吻上,不期然想起一首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屋内小烛银灯,蜡花绽放,当此际,正是春意情浓。
是夜,当她的身体都包含在他的气息中时,她看清了他眼底泛滥的情潮,她恍惚着被感动了,没想到在他的怀抱中可以这样温暖、这样安全,所以身体传来瞬间的疼痛时,她都忽略了那种痛感,身心一致的投入他的爱火之中。
做了三年的已婚「少女」,这一夜,她的妻子之名终于是「实至名归」,只盼着这种欢愉不要是短暂的火焰,只盼着燃烧的光亮可以让她一直看到远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这是南习文出征后的第二十天,前方的战报让南尚武将双眉拧了又拧。
「这么说东野雪已经出兵前往绝龙岛了?」
他问的是身边的杜名鹤,如今的杜名鹤已经由杜参军提升为杜副将了。
「是的。」杜名鹤反复看了几遍战报。「这次东野雪是将大军倾巢而出,誓要救回东野兰,一副挡我者死的样子,只怕二王子他们会吃亏。不过,西凉和赤多的大军也在海上,应该可以牵制他们一阵子吧?」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依靠的,比如那些盟友。」他容颜凝重,「西凉毕竟是女国,这么多年不打仗,只怕刀锋都钝了,赤多与北陵的大战刚完,元气大伤,也没有多少作战能力,更何况他们不善海战,根本不能和东野抗衡。」
他想了许久,说道:「给二王子捎信,让他尽快退兵,不要和东野雪正面碰上为妙。」
「只怕二王子不肯。」杜名鹤也不是傻子,深知南习文此次坚持出兵的真正目的乃是为自己将来争夺王位累积筹码,当初既然是风风光光的定,眼下让他无功而返,真会比杀了他还叫他难受。
南尚武同样也想到这一点,可他和东野雪交手过几个回合,知道这个女将军的厉害,再加上一个深不见底的东野兰躲在暗处,二哥就算心眼儿再多只怕也不是这两人的敌手,此时如果不撤回来,便要大祸临头。
「不管那些,就以国主之名催他回来。」他手握兵符也就掌握了南黎八成的军力,他大胆做了这决定,因为他知道如果再到父王那里讨论这件事,只怕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说完的,等命令真的下达时,南黎远征军不知已经损失了多少。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