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连着三个问题,妳的话还真多。」他将一块烤得香喷喷的食物送到她鼻子前,「饿不饿?」
一闻到香气,沐菊吟的肚子立刻叫翻天,食指大动。「这是什么?」她又问了一个问题,接过那块食物放到嘴里一咬,软软的、甜甜的,但她以前并未吃过。
「红薯而已。在外行军打仗经常没有饭吃,几块干红薯是行军囊中必备的食物。」
没想到几块普通的红薯吃在嘴里却比山珍海味还要香,沐菊吟捧着那块红薯一小小口的品味着,而她的吃相自然又惹来他的取笑。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维持妳的风度,吃得那么斯文能吃出香来吗?」他又从火上取下一块递给沐菊吟。
沐菊吟的手指与他的手指相碰,不知道是火焰的热度还是她的心跳不规律,她忽然浑身一震,乍然想起她在昏迷前因为酒醉曾唠唠叨叨和他说了很多话,这其中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吧?她不安的悄悄用眼角打量着南尚武的神情。
「妳家在南黎是做什么的?」他的话让她提高的心微微放下之际,又有种说不出的失望。
「做、做商的。」她编了个谎话。每次说谎她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怕被人看穿自己的心事。
而南尚武似乎对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兴趣,拨亮了火光,又随口问道:「妳家既然是做商的,为什么妳会是苏大夫的助手?」
她一下子被问住,她还真是不善于说谎,这样前后矛盾的谎话实在无法自圆其说。
「因为、因为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经常由苏大夫给我看病,而我也喜欢学医,便常和她出诊。」
「这么说妳们是半师半友。」他托腮看着她,「妳这样的美女在外行走,难道妳家人不会担心吗?」
「我的父母很通情达理。」
听到她的回答,南尚武的表情非常古怪,似笑非笑的说:「我是指妳的丈夫,他也允许妳这么做吗?」
沐菊吟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儿,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会、会认为我已成亲了?」
「难道没有吗?我记得刚才妳曾躺在我的怀里哭着说不要再做贤妻良母了。」他不点破,只一径笑得不似平常,那种冰山一样的气息变得极为诡异,俊美的轮廓上竟也有了邪邪的味道。「若妳没有成亲当然最好了。」他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
沐菊吟将手抽回,冰霜凝结在她的脸上,「是的,我已经成亲了,成亲三年了。」她刚才果然说错了话,但看来错得并不厉害。可南尚武现在这副表情又是为了什么?已知她是「他人妇」还放肆的与她亲近,难道他有了一个冷心做新欢还不够,连她一起「勾引」吗?
他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角,「哦?那妳丈夫又怎么可能放妳出来四处游荡?他不怕妳这么漂亮的老婆会被别人拐走吗?」
沐菊吟的容颜更冷,「他早已忘了我的存在,现在恐怕连我的样子都记不起来。」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他忽然今出这四句诗,说道:「看妳的表情就知道妳心里都是这几句话,妳在骂我们男人薄情寡义。」
她别过脸,「我没这么说。」
然而一只大手却硬是将她的脸颊捧住,「妳已经这么想了。」
他鼻息的热气和眼中燃烧的热焰让她有那么一刻错愕,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南尚武,他的声音、他的表情,甚至是他充满攻击性的言语都显得那么陌生,让她无法招架,让她慌乱了脚,甚至忘了以他们现在的立场,她根本不应该允许他和自己有这样亲昵的肌肤相亲。
「你太失礼了。」她艰涩的抗议显得软弱无力。
「我若真的无礼妳现在不会好好的坐在这里。」他的眼神像急待进攻的鹰一样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