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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一身狼狈的祁风。

    「我在做什么?还不就是在作对咱们两个都好的决定,天色不错,何苦昼寝?我洗发你洗脸,一举两得。」

    「妳……」

    祁风正想破口大骂,骂她不知感恩,骂她不知他昨晚护着她睡了一夜,又轻手轻脚为她洗手洗脸更衣,让她睡得舒服,是从未对任何人有过的恩宠,谁知她竟是这么报答他的?

    但他的成堆骂词升到喉间,却让眼前的画面给震慑得没了声音。

    阳光骄艳,炙吻着那半隐在水间洗发的少女,使她宛若一尊由水中升起的白瓷雕像,眼眉唇鼻,美艳得不可方物。傲澐凌向来清冷,有股淡然遥远的端凝冷静,一方面会让人升起神圣不可侵犯的敬畏,可另一方面,却又是深深地吸引着人的视线而无法暂离。

    他的脑海中先是浮起「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继之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接着又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祁风像个笨蛋一般,傻傻立在水中央,脑海中轮番上阵古人为盛赞美人所作出的词句。在以往,他是最最瞧不起文人,视他们为不事生产,光会胡思乱想的废物,他绝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得感谢这些不事生产的家伙,将他压根无法表达出的心情,给揣摩了些许。

    想到这里,他对「巧笑倩兮」四个字起了好奇,忍不住开口。

    「鬼丫头,妳曾经笑过吗?」

    傲澐凌停下动作,斜眼睐着他,「白痴男!你曾经哭过吗?」

    他大笑,双手高举,「我认输,今儿个天光这么好,咱们别斗嘴了好吗?」

    「你的意思是……」她依旧无所谓地刷着长发,冷冷再睇,「阴雨天时就可以?」

    他又笑,「好啦,我先认错,妳不喜欢人家喊妳鬼丫头是吗?」

    「当我真的是鬼时,我就会喜欢了。」她面无表情的说。

    「那么我喊妳澐儿好吗?」

    「不好!」她瞇紧美眸,表情作呕,「恶心!」

    「妳不好我好,反正喊的人是我不是妳,我用得惯就行了,妳听话我就喊澐儿,不听话我就喊鬼丫头。」

    「霸道!」

    她还想再骂,却见他从池畔拔起一把花瓣,在掌心里揉烂,再把那堆「花尸」搓揉到她长发上。

    「你在干嘛啦!」

    傲澐凌边骂边闪,却闪不过,一来三步实在是有限的距离,二来她在水中行动受限,是只标准的早鸭子,她虽然努力过了,却仍是逃不出他的魔掌,只听到他边搓揉她的发丝边得意地笑。

    「在帮妳护发!知道吗?所有来自于大自然的物产都是宝,尤其是花,它们可以保湿、滋润、香味淡雅宜人,滑溜晶莹,给人一种天赐的感动……」

    他真的不该当贼,而该去当讼师的,她在心头肯定道。

    咬咬牙,她决定反攻回去,不想次次回回都占了下风,她也跟着移近池畔,挖起了两坨泥。

    「投之以花,报之以泥……」她伸掌往他脸上抹去,「泥巴也是大自然的宝,也可以给人天赐的感动,是专门洗那种不要脸或是厚脸皮的人用的。」

    「妳……」

    祁风猝不及防,成了泥人一尊,连嘴巴都不可避免地被塞进了泥,又好气又好玩,他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捉过去。

    「好个『投之以花,报之以泥』,那我还要说的是,好东西就该和好朋友分享……」

    又是揉花又是抹泥,池畔混淆水战顿时开打,凡是近池的花花草草泥泥沙沙无一侥幸,很快就被卷入了战局。

    连那原是在远处玩着的赤霄,也被声音所吸引,踱了过来想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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