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追究,没想到你们今日居然死性不改,意图再次杀人灭口,如今让朕亲眼撞见,周少钰、欧阳妃,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听到朱烨的指控,周少钰再怎么不愿承认,也知道这次是百口莫辩,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拚了命的找借口替自己脱罪。
“皇上,十年前的事,臣完全不知情,至于今天这一切,全是因为欧阳妃嫉妒夏小荷受宠,指使臣做的。全怪臣一时胡涂,抵挡不了美色的诱惑,幸而大错尚未铸成,否则臣将一辈子良心难安……”他指著一旁的欧阳妃说。
“周少钰!你太过分了,十年前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花言巧语骗我,我又怎么会听你的话将夏小荷推到断崖下?如今你反过来咬我一口,简直太没良心了。”欧阳妃圆瞪著眼,又气又急,不敢相信他竟将所有的错全推到她身上。
她的话让周少钰慌了。
“住口!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女人,不要信口雌黄,当日下淫心散给南傲尘服下的人已经死了,他强暴夏小荷这事又怎会和我有关?你为了救南傲尘而意图杀人,是你这蠢女人太过天真,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
“你……你居然这么说!”
“住口!在朕面前,由得你们俩放肆?”朱烨一挥手,数名侍卫便上前将两人捉住。
他一一指出两人的罪状。
“你,周少钰,十年前为一己之私,陷害南傲尘蒙受不白之冤,又为脱罪,竟杀死一干证人,并唆使欧阳妃替你杀人灭口,其心可诛,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罪无可赦,即日撤去官职,押入大牢,择日处死。”
周少钰浑身一凉,凄惨大叫,“皇上──皇上饶命呀!事情并非如此,皇上……”
“来人,给我押下去!”语毕,他转向吓到几近晕厥的欧阳妃,同样语气严厉,“欧阳妃,你十年前为他人利用,念其年轻,原本情有可原,但却一错再错,不守妇道在前,勾结周少钰意图再次杀人在后,最毒妇人心,就算傲尘肯原谅你,朕也无法循私枉法、视而不见,你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是让人利用的,我无心要杀人呀!”欧阳妃腿软的瘫在地上,对著一脸严厉的南傲尘,哭诉求情,“傲尘,你替我说几句话呀!我会这么做,从头到尾全是为了你呀!你替我跟皇上求情……”
欧阳妃让人拖了出去,哭叫声渐远,床前的南傲尘依然紧抓住震撼不已的夏小荷,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唉!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朱烨走到床前,看著一脸呆滞的夏小荷。“夏小荷,如今你应该知道所有实情了。嗯!其实你生得娇俏可人,也算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和傲尘可说匹配至极,只可惜老天爷拐了个弯,对你们开了这么大的玩笑,傲尘,这也实在太难为你们了。”
“如今真相水落石出,全赖皇上秉公处理,既然周少钰两人已得到应有的惩罚,臣已没有任何遗憾。”南傲尘抿起唇,声音出奇平静。
“你没有遗憾?傲尘,别人不了解你,朕不可能不清楚你的个性,这十年来,你为了那个晚上的事,哪天不是在折磨自己?”他摇摇头,看著仍处在惊愕中的夏小荷,叹了口气,“夏小荷,你不要以为这十年来,受苦的只有你而已,傲尘的个性一向刚硬,自尊心强烈不说,脾气更是倨傲难驯,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可是每一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自责甚深。”
他拍拍南傲尘的肩,“好了,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就好好谈谈吧!”
朱烨走出书房后,只剩下南傲尘及夏小荷两人。
冬末的寒气异常沁冷,夏小荷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南傲尘见状,走到炉火边,加了炭火后再次走回床前。
“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