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荷足足昏迷了两天。
这天入夜时分,南府除了巡逻的守卫外,大家已经入睡。
而在南傲尘派人悉心照料下的夏小荷,就在这时候,幽然转醒。
她睁开疲惫蒙眬的眼,眨了又眨,好不容易才看清床前那个熟悉的身影。
“少爷……”她喉咙干渴,声音近乎沙哑。
她试著起来,无奈才轻轻动一动手指,全身便像碎裂了一般,疼得几乎难以喘息。
“你最好别动,你的伤势不轻,大夫要你这段时间不准下床,你最好照著做。”床边的南傲尘皱著浓眉。
“是,少爷……”夏小荷浑身无力的躺著,想说话,但喉咙干得像火烧过似的,无法发出完整的声音。
南傲尘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再小心的扶起她,“水在这里。”
夏小荷气息虚弱的偎著他,缓缓喝下温凉的水,总算感觉好多了。
“谢谢少爷。”她重新躺回床上,看著书房,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她不安的问著,“少爷,奴婢好像睡了很久是不是?”
“你整整昏迷了两天。”
“两天?”她倦累的闭上眼。
原来自己竟昏迷了这么久。
回想起当天的情形,她骤然睁开眼惊喘出声,不顾浑身疼痛,拚了命想挣扎起身。
“夏儿,夏儿人呢?他有没有事?”
南傲尘放下茶杯,皱著浓眉按下她。
“你急什么?他是受了点伤,但大都是皮肉伤,并无大碍。”
“他受了伤?我想见见夏儿,他现在人在哪里?请少爷让奴婢去见见儿子。”她满脸焦虑,抓著南傲尘的手臂。
“我说了,他没事,这两天他不眠不休的照顾你,今天下午才累得睡著,我已经吩咐了人看著他,等他明早醒来,不用我请,他自然会第一时间来这里看你。”他安抚她。
“可是……”
南傲尘微微皱眉,“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儿子?”
他严肃的神情让夏小荷不敢造次。
“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少爷,其实不是我急著想看夏儿,而是你有所不知,那天在大厅里,少奶奶和江大娘一人一句的,就说我不知羞耻诱拐了少爷你……夏儿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他或许已经猜到二、一了,现在我不只担心他的身体,也怕他承受不了这个打击,我想见见他,省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
南傲尘没有说话。
“奴婢不过是个寡妇,名声对我其实并不重要,但是夏儿不同,他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我相信只要有人肯栽培他,他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只是他也是个纤细敏感的孩子,他跟著我吃了这么多苦,我实在不忍他还要忍受别人的蜚短流长,这对他并不公平。”她抹去眼角的泪珠。
“我倒觉得你太小看夏生的能耐了。”南傲尘出声,“没错,这两天我看得出来,他确实已经猜到我们的关系不比一般,但是他非但识时务的没有问我为什么,更对你孝顺依旧。这证明了,夏生不只比你想像中来得聪明,更是坚强许多。”
“少爷的意思是,夏儿真的什么都知道了?”夏小荷眼中再次盈满泪水。“他才九岁呀!这么小小的年纪,怎么承受得了外人异样的眼光?我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南傲尘垂下眼,“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不是在责怪我当初为什么提出这种条件,逼你就范?”
“不,奴婢从没这么想过,我说过了,你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若没有少爷收留我们,我们说不定早就冻死在京城了,哪还能吃好、穿好,在南府享福呢?”她吸了吸鼻子。
“既然如此,你这些废话,我日后一个字都不想再听到。”南傲尘俊脸毫无表情。“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