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
敖任的语气中满是兴奋,一双俊目比灿星还要闪耀。
一方面这是他小时候的旧游地,另一方面前不久他还才在她梦里重温过,所以寻到此处并不难。
上岸後,他开始往峭壁上攀爬。
「樱樱,再一会儿我就可以实实在在地将你拥在怀里了。」
「然後呢?」她在他背後问道,想藉此转移倦意。
「然後?」他大笑,「然後当然是要疯狂地吻你呀!」
「拜托!」她也笑了,「又不是没吻过,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哪有吻过?之前能碰你时都是在梦中,而现在,你虽紧随著我,我还是碰触不到你呀。」
「能碰触到躯体真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能将心爱的人拥在怀里那种滋味呀!」他满脸期待,「直是通体舒畅,喜乐无穷!」
「你以前不是天天都能抱不同的女人吗?这种滋味不该早就尝腻了?」
「樱樱,你还不懂我吗?你对於我的意义是不同的,而且,自从喜欢上你之後,我就再也无法对其他女人有感觉了。」
她在他背後悠然甜笑。所以,这条浪龙已然「从良」啰?
只是,没来由地,她心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著,她抬高眼往峭壁望了望。
「任,你说躯体很重要,可是如果我永远不能再有躯体了,那你还会不会眷恋我这一抹幽魂呢?」
「我不许你胡说八道。」他沉声道,语气严峻。
「我是说真的。任,人不能太贪心的,没有躯体也行,如果可以,即使只是一抹幽魂,我也盼著能与你长相厮守。」
她幽幽地叹气,将自己逐渐透明的身躯沉入他的体内,想藉此证明,他们毕竟曾经合为一体过。
不是吗?这会儿他体内有她,他的大手里有她的小掌,他又高又大,完完全全可以让小小的她住进去呢!
如果她真能永远永远这么住在他的体内陪著他就好了。
那样,是不是也能算是永不分离呢?
「你再乱说话我要生气了,樱樱,我们就快要成功了,你不要再胡思乱想。」
骤然间,敖任的话卡在喉咙中,无法再发出声音。
他已经爬近了峭壁的狭缝间,看见那株樱了,也总算明白初樱方才会说那番话的原因。
那株樱已然枯萎,别说花朵,树叶,连枝干都已经形销骨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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