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当他是包没人要的垃圾吗?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放缓了语气,她像是垂怜一只没人要的狗儿。「只要你肯乖乖听话,肯按照我的吩咐,该浇水、施肥、喂小乖乖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偷懒,那么,我和小乖乖就不会再嫌弃你了。」
嫌弃?有没有搞错,这话好像该由他来对她说吧?
还有,她说什么?他的工作还包括喂那头该死的怪兽吃饭?它可是摆明了觊觎他俊美的臀部耶!
「初樱……」在她冷眼的瞥视下,敖任硬是吞下「姊姊」二字。「能不能打个商量,你要我做什么都成,就是别教我去喂……嗯,小乖乖?」
他乞怜的语气和无辜的眼神,就是十只老虎都要软化了,但初樱完全视若无睹。
「当然不可以。」她双手环胸,一脸毫无商量余地的模样。「别忘了,你是来接受管教的,既然娘娘将你交给我,那么,如何教好你,使你改过向上,让你懂事,就是我的责任。」
他几乎大叫出声,瞧瞧这不懂事的小丫头!那说话的神情和自信的眼神,十足十是想将他驯化成另一个受她摆布的三头神獒嘛!
他暗自咬牙。
没办法,阴阳失调是这样子的,这丫头摆明了就是不曾动心动情,不曾好好爱过,所以才会这么不近人情又没有人性。
而如果……敖任眼中悄悄绽出光芒。
如果他能够融化这座冰山,让她疯狂地爱上他,为了他,连西王母那老太婆的话都不听了,那该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呀!
而那时,他非得把这个丑八怪一脚踹远,要她去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是啥模样!
他一边想,一边得意地笑著,直到初樱凉凉的嗓音唤醒了他。
「笑够了吗?老实说,我是很佩服你耐痛的本事啦,但还是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再不去止血上药,蟠桃园里很快就要出现一池龙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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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夜,亦是良夜呵!
一颗大光头枕卧在柔黑乌亮的软软青丝上,这画面可说极尽旖旎缠绵。
伸出手,敖任漫不经心地把玩起女子带著的清香的长发。
真好!
花仙们不但线条柔美,且兼具花香,哪个正常男人可以抵挡得住?
至於他,对於自个儿送上门来的美人儿,向来秉持的原则就是绝不能让佳人扫兴。
虽然有些奇怪的是,他这阵子鼻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老惦念著那似有若无,冷冷的樱香。
这可真是桩怪事儿,他从不曾在拥著一个女人时,脑袋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香味,尤其那还是个他压根没碰过的女人。
怎么搞的,他是不是病了?
是不是那让三头神獒咬伤的地方发炎,影响到他的脑子?
强行将这些思绪推远,敖任悠悠地启口低吟。
「遥闻碧潭上,春晚紫藤开。水似晨霞照,林疑彩凤来。清香凝岛屿,繁艳映莓苔。金谷如相并,应将锦帐回。」
「真是首好诗!」侧卧在敖任身旁的女子眉开眼笑,坐起身来,双目里是绵绵的情意。「这是你特别为我作的吗?」
敖任浅浅一笑,也坐直了,任由女子柔若无骨地偎在他身侧,低头把玩著她的长发。
「我没这本事,这首『忆紫藤』是人间有个叫唐德裕的爱花人所作的,他将紫藤花的美丽比喻为朝霞和彩凤,并形容紫藤清香沁人,香味凝结在整座小岛上,久久不散。」
他能够如此吸引女子,俊美的外貌自是原因之一,可那体贴的心思,才真正是他长久以来所向无敌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