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勳到上海,每天在吃过晚餐之后,总会打电话回台湾和傅雁南「热线妳和我」,通常都是没话找话讲,随随便便都可以混掉三、四十分钟。
下个月拿到帐单时,应该会捧心狂嚎吧?傅雁南心想。
『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晚上傅雁南接到施呈勳的电话时,他劈头就问。
「没有啊,哪有什么特别的事。」一整天工作下来还算顺利,她也没任何地方感到不妥,除了眼皮到现在仍跳个不停之外,一切安好。
『没有吗?』他提出质疑。
这两天不在她身边,说不出所以然的,心头就是惴惴不安地跳,老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台湾方面又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过来,害他强烈质疑,是不是那几个家伙混得太凶?
「没有啦,你在怀疑什么?」难道他在那边也看得到那则新闻?不太可能吧!
『我没有怀疑什么,只是觉得……不踏实。』就说不出来的忐忑咩!他也说不出来自己在紧张什么。
「欸,你在那边看得到台湾的电视吗?」没去过对岸,她好奇得紧。
『卫视。』他蹙起眉,下意识扭开电视。『有好看的节目吗?』
「没有啦,我随口问问而已。」笨蛋!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她恨不得把自己打晕,免得多说多错。
『有事的话随时打电话给我……』倏地,他瞇起眼,陡然跃上萤幕的新闻画面令他胸口一凛。
「喂?」发现他不寻常的停顿,她对着话筒喊道。
『我在。』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凝着电视萤幕的眼瞬也不瞬。『什么事?』
「没事不能叫你喔?」那再聊下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挂电话。
『南,陈子扬介绍给妳的案子还在做吗?』他霍地问道。
「还在做啊,有小蔡帮我,明天应该就可以完成了。」这也让她松了口气,赶快脱离陈子扬的影子,或许她就能开心的吃饭,安稳的睡觉。「干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明天吗?他沉吟了声,没再答腔。
「喂,你今天很奇怪喔!有一句没一句的。」她微快地嘀咕,决定不再残害家里的电话线,也不再浪费通话费。「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快了。』
「吼!你再心不在焉啊!不讲了不讲了,我要去睡了,晚安!」她火大了,为他总是不超过两个字的回应。
『南。』
「干么?!」母狮快抓狂了。
『等我回台湾,我们结婚吧!』
心脏狂跳了下,小脸儿漾起粉色。「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在出发之前,我就想跟妳提了。」他轻笑,但声音显得紧绷。
「在电话里求婚,一点诚意都没有。」即使之前再怎么不高兴,此刻再难发作起来,她心头漾满甜味,连声音都不觉变得柔和起来。
『只要给我一个字,好,其余的回复都会自动在我耳朵里清音。』
「哪有人这样?讨厌鬼!」她娇瞋,小手不自觉地缠绕着电话线,甜滋滋地笑着。
『就一个字,没那么困难吧?』
「不知道啦!」
一条电话线,牵起两端的思念,爱情发烧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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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光碟看得太晚,连日来睡不安枕的傅雁南被小蔡的来电吵醒,揉揉眼才发现超过平常上工的时间,忙不迭地对着电话开骂。
「死囝仔!这么晚才叫我,不会早半个钟头打来喔!」她由床上跳了起来,一边听电话,一边套上牛仔裤,然后冲进浴室里梳洗。
『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