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温度。
「靠!我哪来的达令?」施呈勳不悦地拿起电话,冒着被开红单的危险,非得查明那个造谣者是谁?「喂……郝小姐?我已经说不再接妳的案子了,再见……不,不见!」
一听见他挂电话,傅雁南又有话说了。「你懂不懂礼貌啊?这样挂人电话?」
「郝萝娑,妳见过的,跟那女人没什么话好说。」根本是来乱的好吗?嗟~~
「我看你跟任何女人都没什么话好说!」很奇怪,跟着他工作这段日子以来,倒是不曾见过什么莺莺燕燕跟他有所接触,这男人……自闭吗?都三十几岁了,难道不打算找个对象安定下来?
「对啊。只有妳例外。」他不以为忤,笑嘻嘻地回了句。
「跟、跟我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扯上她干么?
「说来也真惨,我老弟都有女朋友了,我却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妳说我可不可怜?」他霍然唉声叹气起来。
「哪里可怜?」有时间浪费在她身上,何不利用时间去追女人?简直脑袋打结。「有喜欢的女人就去追啊!在这里哭嚎有个屁用?」
「呵,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喜欢人家,人家未必喜欢我。」搔搔下巴的落腮胡,他笑得像只打着坏心眼的狐狸。
「你没听过烈女怕缠郎吗?只要拚了命去追,总有一天她会被感动的。」她咬咬牙,感觉口腔里一阵酸,令她怀疑自己最近是否患了蛀牙,不然牙龈怎会酸疼得难受?
「是这样吗?」他发出低沉的笑声,霍地转头凝着她。「那妳呢?假如是妳遇上了缠郎,也会被感动吗?」
「啊?」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傅雁南不由得整个人贴到车门边,惊恐的眼仿佛他的头上长了一对角。
施呈勳将车停到路边,右臂搭上她的椅背,整个人贴靠过去。「我说妳要是遇上纠缠不休的男人,会被他感动吗?」
「这……要看他讨不讨人厌啊?」鼻端充斥着他的男人味,那把漂亮的落腮胡在她眼前张牙舞爪,她却没直视他眼睛的勇气。「讨厌、讨厌的话,再缠都没用,一样被三振出局!」
「喔。」那他得小心,别当个让她讨厌的男人。「我呢?妳讨厌我吗?」
「不……呃,不是,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问题,怎会问到我这里来了?」她甩甩头,努力让自己的理智回到脑袋,上一瞬间她差点控制不住麻痒的双手,直想抚上他毛茸性感的落腮胡。
太不可思议!太惊险了!她一定得冷静点,才下会做出让自己都觉得丢脸的事。
「因为我觉得先确认对方对我的讨厌度,对我较为有利。」他咧开嘴,状似认真地答道。
「什、什么?!」他去确定他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除非……除非他拿自己当对象,不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请你别乱开玩笑!」
「我很认真。」对于感情的事,他从不开玩笑,对她也一样。
「为什么是我?」她的声音变得尖细,间杂着尖锐的抽气。
「为什么不是妳?」他顽皮地回问一句。
从来不曾认真思考过伴侣的问题,有趣的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他接触的女人也不少,但能让他不致感到不耐烦的,到目前为止,却只有傅雁南能让他忍受这么久,而且相处愉快,这样的女人断没有放弃的道理。
「我……」施呈勳的问题问倒她了。
对啊,为什么不会是她?虽然她的工作特殊了点,也不像一般女孩子那么秀气,但她自认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好女人,所以施呈勳会看上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吧?
她扬起嘴角,突然觉得那也不是太难接受的事实。
「所以,妳觉得怎样?」他润润干燥的唇,从不知道自己也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