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你怀里,于某死而无憾。”
“我不准,我不准你就这样死掉。”玺儿急了,眼泪便扑簌簌地掉下来。
于涛无意捉弄她,见她真情流露的模样,就知道她先前的冷漠全是伪装的。
“傻丫头,枉费你习武多年,连鲜血与瘀血都分辨不清吗?”他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眼泪。
定眼一瞧,玺儿果然发现地上那摊血并非鲜血,而是积在体内的瘀血。霎时间,她变了脸,重重地推开他的身躯。
“你这混蛋,人家为你这样担忧,你却如此戏弄人家!”一时间,玺儿忘了矜持,真情流露地指控。
再怎么样,玺儿也只不过是十七岁的小姑娘,而且她的本性本来就善良,实在无法一直伪装自己,将她的情感藏在面具底下。
于涛一倾身,勾到玺儿的身子,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你终于肯承认会为我担忧了!”他温柔的神情如捧着宝贝的搪瓷儿,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深怕摔坏了它。
玺儿难掩丝丝的感动涌进眸中,却仍倔强地拒绝承认她的情感。“你快放开我,臭男人,谁会担心你,你少臭美了。”
于涛一双情深意浓的黑瞳,直勾勾地凝视她水汪汪的泪眸,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以手指轻轻接住证据,挪到她眼前问道:
“若不担心,为何还会流下泪珠?”
“我高兴掉眼泪、还是哈哈大笑,都与你无关。”她虽然嘴巴硬要逞强,但仍是抑止不了不争气的泪水滑落。
“究竟有什么好怕的?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对我动了情呢?是不是那女魔头阻止你跟我在一起?若是这样,你跟我远走高飞,我们一起到那女魔头找不到的地方生活。”于涛一心要带她走。
“你现在还落在姥姥的手中,敢谈什么远走高飞?姥姥对我有养育之恩,我绝对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玺儿愈说愈激烈,她怕自己就快失控了。
“我看得出来,女魔头对你并不好,否则,她怎忍心在我面前划你一刀!再毒的婆婆也不会做这种事,我怕有一天你真会被她杀掉。”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我没空陪你在这儿瞎耗,识相的,就离我远一点,否则我这女魔头的弟子,心肠也没好到哪里去。”
玺儿再次推开他,并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玺儿……”于涛气馁地叫唤,恨自己不能一刀挥断脚踝上的铁铐,好好保护他心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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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着泪水,玺儿直奔回自己的石室寝居,哭倒在石床之上。
那个傻子,她都这样对待他了,他怎么还如此执迷不悟,对她还不死心呢?不该再见他的!愈多的接触便留下愈多的回忆,而现在,回忆只会让她觉得更痛苦难堪,更难忘记自己曾如何深爱过这样一个多情的男人。
在床铺上哭到天亮,玺儿一夜未曾阖眼,当她收拾好包袱准备外出,姥姥已装扮就绪,在石厅里等候。
“你昨晚又偷偷跑去见他了?”姥姥犀利的目光瞪着玺儿红肿的眼。
“没有,姥姥,玺儿答应不再见他了。”玺儿低着头,心虚地否认。
出乎意外的,姥姥并未加以追问,只是一副劝戒的口吻说:“男人都是薄幸的东西,宠爱你时,可以把你捧在手中如宝贝般的呵护;若对你厌烦了,就会一脚将你踢得远远地,好似你是恶心的丑东西一样。”
“玺儿明白,姥姥。”
玺儿心里有数,姥姥痛恨男人的心态绝对与男人有关。但姥姥总是威严独断,教人问不得也劝不得,因此,她也只能默默地接受姥姥的命令。
“既然明白,以后可不能再犯这个错误,否则,我就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