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的习俗相当多彩多姿,除了斗鸡、画蛋雕蛋外,还有蹴鞠、拔河、打秋千等庆祝活动。这天早上,众人吃过麦酪及粳米粥后,便打算照计划到山下的市集逛逛去。可千金先生突然推说有药草待煮、谢采 又说头痛,因此只剩卫练两人相偕下山。
街道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练水涟东看看、西逛逛,一会儿和人家踢蹴鞠,一会儿又拿着柳枝玩,卫紫沂见她小孩子心性也不干涉,就这么任她玩去。
“累了么?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
“不累,我们再到前面去看看。”前面有个俏姑娘正在打秋千,她也想玩玩看。
练水涟兴致高昂,拉着他的手往前挤去。
前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人群纷纷往两旁让开,一辆华丽的车马迅速朝他们这儿前进,看得出人马皆训练有素。
“紫沂,你猜那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看起来挺气派的。”
卫紫沂定眼一看,脸色顿时沉下来。“没甚好看的,我们走。”
“你怎么了?”练水涟见他突然变脸,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紫沂,你没事儿吧?”
此时马车正巧经过他俩身边,或许是听到练水涟的声音,车内人忽然一声低喝,命车夫止步。
马车还没停稳,车中人已掀开帘子、探出头来。“站住,你想去哪儿?”
练水涟见车中那人身形微胖、神态威严,一双虎目神光炯炯的,直视着站在一旁的卫紫沂。
“您哪位?”练水涟虽不满他盛气凌人的态度,但仍恭敬地问。
“怎么,装作不认识?”那人把练水涟当空气,看都不屑看一下。
“爹。”卫紫沂见躲不过,只得不甘不愿地唤道。
“爹?!”练水涟失声喊道,眼前这人就是当今的右丞相?
“什么爹,哪来的野丫头?”卫丞相这时眼角才瞟到她身上。“你不回家,就是为了这野丫头?”“紫沂有任务在身,因此才离京办案,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卫紫沂淡漠而疏离地回道。
“你不用骗我,你这臭小子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我会不知道?”卫丞相冷哼一声。“你不是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谁准你这么说的,我从来没答应过。”
“你!”卫紫沂愀然变色。“你派人跟踪我?!”
“哼!若非你这不肖儿一天到晚惹是生非,我何须如此费心?”
“我做事行步自有分寸,绝不会令卫家蒙羞。”卫紫沂冷冷地回答,大掌握住练水涟的小手:“至于水涟,是我这生惟一倾心的姑娘,我要她、也会照顾她,并不需要您费心。”
“逆子,你敢不听我的话!”卫丞相气得青筋突出。
“我曾听过么?”他嘴角微微牵动,算是笑了。“您好好保重身体,恕孩儿先行告退了。”
“站住!这野丫头乃下等的行商人家出身,我不准你跟她在一起!”
卫丞相可是非常注重门当户对的人,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他们卫家花了多少功夫才晋身世族,怎能让自己的儿子和低贱的商人之女在一起?
“爹的调查做得很透彻。”卫紫沂半是佩服半是嘲讽地说。“你究竟是不准我和她在一起,还是不准姓‘卫’的子孙和她在一起?”
“有差别么?”卫丞相已经快被这个儿子给气死。
“当然,如果是不准我和她在一起,那恕我不能从命;如果是不准姓‘卫’的子孙——”
卫紫沂停下来,身吸一口气,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宁愿抛弃这个姓氏!”
“放肆!”卫丞相抽起马鞭,一鞭挥在卫紫沂胸前。“你这不肖子,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我还不如现在就打死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