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防备之时,他温热的唇贴上了她的,也碰触到她长久以来孤独寂寞的心。
从没人能这般亲近她,可是自从与他相识之后,身子被他瞧光,唇也被他吻去,现在连心都快要遗落在他身上,他并不知道,这些举动正慢慢融化她那冷若冰霜的心……
这个拿他没辙的男人简直是个霸道的鬼魅!
“耿姐姐,你的嘴受伤了吗?为何你一直捂着唇?”赵月霓圆圆的大眼直勾勾地瞧着她,对她的动作十分不解。
“没。”齐雪妍心虚地摇头。
“耿姐姐,你今天真的有点怪。”今天的她总是魂不守舍的。
她知道耿姐姐平时沉默寡言,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快乐,只是喜怒哀乐的表现较不明显。但现在的她,却让烦闷忧心染满整张脸,为什么?
蓦然,她灵光一闪,“我明白了!”赵月霓拍手大叫,“你一定是为了耿大哥的病情烦心吧!我真是笨,刚才怎么没想到。”
“什么?”病情?
没瞧见她一头雾水的表情,赵月霓径自说得起劲,“我今早经过天武园,瞧见耿大哥面容苍白,但还能下榻练功,耿姐姐,你放心啦!只是小小的风寒,耿大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说完,她的小脸早已红透。
其实,她是刻意经过天武园,为的就是见他一面。
虽然她有婚约在身,但那是双方父母擅自作的决定,尤其未婚夫婿竟是那副德行,她更对未来不抱任何希望。对耿大哥,她十分仰慕、崇拜,但她不会傻得想奢求什么,对抗世俗的事她做不来,就维持这种淡淡的感情吧!
齐雪妍皱起眉头,细嚼着她的话,虽得到一些结论,不过她仍小心翼翼地求证,“谁说我大哥染上风寒?”
“耿大哥亲口对我说的啊!今早我看他脸色苍白,气息有点虚弱,就问他怎么了,他说昨晚夜凉,他没提防,结果染上了风寒……”赵月霓到现在才发觉事有蹊跷,“怎么,耿姐姐你不知道吗?”原来她还不知情。
“我现在知道了。”是那”掌打得太重吗……活该!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轻薄了她。
“耿姐姐原来不是为这件事情烦心。”
“我早说过我没有什么事。”齐雪妍随口扯了个谎,“大概是昨夜没睡好,今天看起来才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是月霓多心了。”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她们继续往前走,快到善元寺时,路旁有个画摊吸引赵月霓的目光。上头摆了各式各样的画作,尤其维妙维肖的人像更是让人不忍移开双眼,画师的画功着实令人赞叹。
“耿姐姐,你看,这些人像画得好像哦!”
“小姑娘,要买画吗?”老画师笑嘻嘻地问。
“老伯,您的人像画画得可真好。”
“谢谢你呀,小姑娘,要不要也画一幅?”
“我?”她指着鼻头,有点心动。“可以吗?”
“老朽与姑娘你满投缘的,这样吧,就让老朽为姑娘免费画一幅。”他将她安置在椅子上,随即拿起笔认真的画了起来。
赵月霓难掩期待和兴奋的心情,坐在椅上的身子一动也不动,小脸上满是正经。
见状,齐雪妍不禁扬起微笑。
趁这个空档,她扫视着周围的景致。猝然,人群里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孔勾起了她的杀气。
祈冷光!
她不会认错的,是他,生平所受的第一支暗箭,全拜他所赐!
漂亮的明眸在此刻已经微眯起来,眼中杀机闪动。阎王一向有仇必报,没有人可以在伤害她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置身事外。
“月霓,我有私事要办,午时与你在善元寺外会合。”说完,她立即朝仇人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