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无法平复,心底也跟着浮现一丝冀盼。即使他和她有如天壤之别,身份亦是门不当户不对,但还是忍不住有飞上枝头的妄想,她自知颇有几分姿色,他也许会看上她……
思及此,她用眼角瞄了身后的齐雪妍一眼。
这个冷漠难以接近的女人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柳君,到家了吗?”老人虚弱地唤着女儿。
像做坏事被逮到般,她心虚地不敢抬头再望向心上人,赶紧扶住老父的手。“爹,到家了。”
他们在一间简陋的瓦房前停了下来,墙上坑坑洞洞的,看来破旧不堪。
林柳君请他们进屋,在耿毅桓的协助下将老人扶上床榻歇息。等他们忙完出了卧房,齐雪妍已经喝掉半杯温茶。
“耿公子,你也歇会儿。”林柳君立即捧上一杯温茶招呼他,“寒舍仅有粗茶招待,你若不嫌弃,也喝一杯吧。”
“无妨。”他爽快地拿起温茶一饮而尽。
“对了,林姑娘,刚才那男人是谁?为何找你麻烦?”耿毅桓问出心中的疑惑。
“他是齐府的少爷,地方上有名的恶霸,仗着家中有钱有势,到处惹是生非,小老百姓都怕他,也无人治得了他。上一回我和爹爹在城北的‘喜鸿楼’卖唱,他意图轻薄我,还好有一个从外地来的小哥出手相救,我才幸运的逃过一劫。”
“齐府?”齐雪妍心中一颤。
原本静默不语的齐雪妍突兀地开口,把林柳君吓了一跳。和心上人聊得热络,根本没空招呼她,况且她大半天没出声,宛若魑魅般无声无息,林柳君早忘了齐雪妍的存在。
“是啊!齐家老爷是露江县的首富,也是大地主,这一带的土地有一半以上都归齐府名下,另外还有客栈和商行。齐老爷仅有这么一个独子,把他宠得无法无天,才会养成他这般骄蛮的个性,对他在外的恶行,齐老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里的衙门呢?不管事吗?”耿毅桓蹙起英眉。在京城,他可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齐老爷和县太爷交好,仗着这层关系,没人敢动他。”
他摇头叹息。即使是太平盛世,总会有害群之马,更何况天高皇帝远,皇上再怎么贤明,也没法子管到露江县这里,只能任由县太爷鱼肉乡民。
“难怪刚才在客栈时,没人敢吭一声。”
“那是意料中的事。上回救我的那位小哥,据说事后被齐大少的手下打得遍体鳞伤,我四处打听寻找,都没有他的消息,旁人推测大概凶多吉少。这件事之后,再也没人敢插手管齐大少的闲事。”
“真是目无王法!”耿毅桓盘算着是否该插手。
林柳君垂下眼脸,泣然欲泣,“是我害了那位小哥……”
“林姑娘,别再自责了。”耿毅桓出言安慰。
“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惨遭不测。”她如秋水般的眸子闪烁着楚楚可怜的泪光。
“这并非你的错。”
“耿公子,你真是好人。”她含羞地道。
“林姑娘,你是本地人吗?”他问得突兀。
“是啊,公子为何这样问?”他想多了解一点她的身家背景吗?是对她有意?
“可否跟你打听一事?”
“公子欲探听何事?”问话与心中所想略有出入,林柳君颇为失望。
“露江县除了那户齐姓的人家之外,可还有其他人家也姓齐?”
齐雪妍听到与她有切身关系的问话,抬起头倾听。
“姓齐的人家?”林柳君偏头仔细想了想,“或许有,只是并非像齐府那样的大户人家。公子是要寻人?”
耿毅桓点头。“寻访断了音讯的友人。”
“原来如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