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下,玉玲珑不得不养成习惯:她早起安排当日的行程,例如买干粮、安排马匹、包办一切杂事。而贺飞白则继续赖床昏睡,睡到玉玲珑忍无可忍的尖叫、摇晃他醒来。
她抬头看着外面清朗的天空,心情是愉快的,她喜欢早晨清新的空气。她不好意思的发现她偎着贺飞白偎得好紧,他几乎是隔着披风搂抱着她睡。不过坦白说:虽然有些燥热,却有更多的幸福感受。
她微抬头,着迷的看着他削瘦的脸颊,想着自己的心事。
根据她的估计,横过这片“落霭山脉”的范围,就可进入火赫帮的势力范围了。换句话说,他们也就接近分开的时刻了。不舍吗?是的!人的习惯是可怕的,她本来是最讨厌贺飞白那种满不在乎、慵懒的样子,尤其笑容里的邪气,更教她心慌。
可是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她慢慢发现:他其实不如外表所表现的那般漫不经心,他是懒散,可是对她却总有着适宜的小体贴,领受起来,心里是暖烘烘的滋味。例如共乘一马,他是常会偷懒的把缰绳交给她,趴在她身后睡觉。其实更多时候,是她往后倒偎在他胸膛里小憩。
而他会严密保护的圈紧她,注意不让她跌下去,小心调整位置让她偎靠他,偎得更舒服,他会在她耳边低柔的说:“累了?靠着我休息一下,我会保护你的。”那语气中的坚定,总让她想到生生世世。
想到生生世世,她甜甜的笑了。
她偎靠着他的胸,接受他规律的起伏,慢慢的……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她摇摇头,动了动,想挣出他的铁臂,到外面去梳洗。她才一动,他放松的臂膀却更用力的缩紧,一个黯哑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传来:
“怎么了?”
“我想去外面取水。”她挣脱他的手臂坐起来,一边好心情的靠近他的脸,笑眯眯的说:“奇怪啊?今天不用我尖叫你就醒来了,真是稀奇。”
根据玉玲珑的经验,要叫他起床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朝着他耳边大声尖叫。而今天还没祭出她的法宝,他就破天荒的醒了,真是奇怪。
“天要下雨了吗?我们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猪精贺飞白公子,今儿个居然会破例早起,稀奇、真是稀奇喔!”
贺飞白闭了闭眼,掩饰他发红充血的双眼,挂着微笑的说:“有一堆排骨靠着我睡,我被棱角刺得痛死了,当然早起。”他不怕死的调侃玉玲珑。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觉得不对劲心里有些不宁,昨夜他根本是僵着身躯浅睡着。
“你敢说我是排骨?”她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低头看着自己。
她是个头娇小,可不是弱不禁风的瘦弱样,该有的曲线她都有。她气呼呼的反驳着:
“自己不识货还不承认,自己浑身瘦巴巴、没几两肉,还冤枉我是排骨。”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没几两肉,你偷摸我?”他不怀好意的看着玉玲珑,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不害羞!谁要偷摸你。要摸你,我还不如上市集去买斤猪肉来摸,那猪肉摸起来总还比你有感觉呢!”她死不认输的批评着。
玉玲珑虽然和贺飞白斗嘴,但是她毕竟是精明的。她清楚的看见贺飞白充血的眼,她关心的问:“你没睡好?”
“嗯。”他淡淡的说:“我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啊!完了,你快要跟女人一样疑神疑鬼了。”她刮刮他的脸,笑嘻嘻的脱开身站起来。
贺飞白也跟着站起身,他不理会她的嘲笑,坚持的说:“我跟你去。”
因为他实在不能忽视他心中的慌乱,更无法忘记那阵金芒,和那匹连嘶叫都来不及就倒下的马,他可不要玉玲珑有任何一点意外。
和过去任何一天一样,他们辛勤的在山林间走着,不过两人都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