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自己工作忙碌,难免会忽略了翔儿,她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待在房子里。虽然庄主有一对儿女,可是沈剑侠太顽皮了,而沈剑茹自小也体弱多病,只能偶尔造访,剩下的时间他只有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房间里。
夏驭云虽然是个孩子,但据她观察,这孩子却比一般女孩成熟懂事,她应该会妥善照顾好翔儿。在征求庄主的同意下,红魄把她留了下来。
红魄至今仍忘不了,当翔儿第一次在她面前发病时,夏驭云那副仓惶焦急的神色。在那之后红魄以为她吓到了,会对翔儿敬而远之,没想到她对翔儿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反而变成她在照颐翔儿。
红魄感到心宽,她是一个难得的好孩子。
“夫人!?”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女孩火速冲进房内。
“快点把药拿过来。”红魄指着桌上的药瓶,手不曾离开过红翔的小手。
“好。”夏驭云一把抓起,疾速冲到床前把药瓶子递到她手上。
红魄从药瓶里倒出几颗药丸,塞到红翔嘴巴里,可是他牙关却咬得紧紧的。
“翔儿,快把嘴巴张开。”看他这么痛苦,她心里也很着急,可是他不把嘴巴张开,药丸根本塞不进嘴巴里。
红翔痛得什么都听不到,只知那慢无止尽的痛苦正在折磨着他。
“云儿,把他的嘴巴橇开。”红魄当机立断,再这样下去不行,他一定要赶快吃药。
夏驭云一言不发的用细小的手掌制住他的手脚,红翔起身抵抗,红魄与夏驭云一起把他用力压了下去,他挣脱不了转成呜咽的吸泣,夏驭云脸上闪过一抹不忍。
红魄—边压着他的手脚,一边撬开他的嘴巴,把药丸塞了进去,然后朝夏驭云使个眼神,要她放开他。
红翔的脸孔扭曲着,像受伤的野兽蜷缩在床角边,瑟瑟地发抖。
红魄和夏驭云站在一旁无能为力,直到药效发挥了,他逐渐平静了下来,脸孔转变成安详沉睡的小脸。
经过刚刚那么一闹,他全部的力气像是从体内抽干一样,连睁开眼皮的力量都没有,直接进入梦乡。
抚着他的小脸,红魄喃喃自语:“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悲怜地看着儿子冷汗涔涔的脸蛋,为他所受的折磨心痛不已,想起她曾经请白云川替红翔看过病,只见他诊了一下脉摇摇头——
“他是中了七日寒的毒,对吧?”
“是的,有药可以救他吗?”
白云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照理说,中了七日寒的毒的人不可能活过七天,可是我诊了一下,这寒毒在这孩子体内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我想这应该是从母体得来的。”他看向她。
“没错。”红魄点头承认。
“这七日寒是神医山庄独创的毒药,夫人怎么会去招惹神医山庄的人?”白云川问道。
“请大夫别问了。”红魄声音骤然变冷,“我想问翔儿体内的毒到底有没有解药可以救?”
白云川识趣的闭上嘴巴,无辜的笑了笑,“就算有七日寒的解药也无用,因为七日寒在体内可能已经产生了变化。”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红魄难过的自言自语,他的回答跟其他大夫一模一样。
“也不是没有办法。”白云川好心的告诉她,“神医山住内有一种叫红药丹的药可以解毒治百病。”
想到这里,矛盾的心结让她感到痛苦。她不想再见到他,八年前的痛楚深刻的印在心中,她始终忘不了他那绝情的眼神。
但是看到翔儿痛不欲生的模样,红魄合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里有不可错认的坚定。她屈服了,为了翔儿,她会去找他,但这一去,也就是了结他们之间恩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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