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薇,把门打开!”范礼鸿握了握门锁,发现她从里面落了锁。
但是回答他的是一个东西丢到门板上,然后是清脆的玻璃声响。
“诗薇!”他在敲敲房门,但是结果仍是一样,他低头看看自己脚穿的室内鞋,幸亏他有穿鞋,不然房间内满地的碎玻璃会让他如走针毡。
没办法了!范礼鸿蹲下身,用衬衫上的别针往钥匙孔探去,没三两下就开了锁。
他推门进去,房间是一片黑,周诗薇发现门被打开,她拿起书桌上的相框,又往背光走进来的人影丢过去。
范礼鸿耳朵灵敏,一听到有个风吹草动就闪身过去,然后相框落在他身后的衣柜,匡当又是一阵玻璃碎裂声。
他找到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把它打开,黑暗的卧房顿时明亮,但是家具满目疮痍,所有能丢的、能碎的东西全都被她砸了,而他发现周诗薇正坐在床上,紧紧的靠在角落里。
“把灯关上!”周诗薇大声尖叫,她弓着腿,像只蜷缩的虾米,额头顶在膝盖上,根本没看来者是谁就大吼。“范礼鸿,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你这个讨厌鬼!”她很笃定走进房间里的绝不是剑羽哥,因为剑羽哥是不会开锁偷溜进女人房间的。
“哎……诗薇妹妹,你这又是何必呢?”范礼鸿关上门也关上灯,再度让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我叫你滚出去,你没听见吗?”周诗薇又抓起枕头往他丢去。
“我来安慰你的呀!”范礼鸿走近至床前,感觉膝盖已靠至床沿。
“谁希罕你的安慰,你是来取笑我的吧!”周诗薇尖叫得已有些沙哑。“就跟秦素素一样,来对失败的我落井下石!”
“诗薇……”范礼鸿坐在床上,试图将她一把抱过来。
“你想干什么?”周诗薇抬起脸,但是整个房间毫无光线,她眨着浮肿的双眼,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
“我想抱你下楼吃饭,地上全是碎玻璃,我怕你踩伤了脚。”范礼鸿说话的语气轻柔。
“我不要你抱我!为什么不是剑羽哥来?我要你做什么?!”她的手在空中乱抓,指甲划过他的手臂。
范礼鸿在黑暗中低笑,女人在情潮欢动时,常会尖叫着把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他现在内心还真有点失望,周诗薇同样是在床上抓着他的手,却不是因为跟他做爱。
她听到了他的低笑声,心里肝火又起,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他是来取笑她的!
周诗薇一气从床上跪起来,整个身子就往他扑去,双拳如雨朝他落下。
范礼鸿轻而易举的抱住她,高大的身躯往下压,把她整个人紧紧的压在床上。“诗薇,你真不可爱。”
“我是没有秦素素这么惹人怜爱行吗?”周诗薇在他耳旁大叫,愤怒让她没有注意到正紧贴在她身上的男性身躯。
“当然没有,你没看到素素是怎么看剑羽的吗?在炽烈的感情背后还有一丝诱惑似的肉欲,而你眼里除了迷恋跟崇拜还能有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语呢喃。
“我才十六岁而已,我要那么肉欲干什么?”许是她哭累叫累了吧!在他的呢喃声里,她竟无来由的平熄了满腔怒火。
“你从来没想过要被一个男人狠狠的抱在怀里吗?”他低头闻她颈间的味道,那是处女所散发出来的纯洁香气。
“我!”她伸舌润了润唇瓣。
“承认吧,诗薇,蒙田没告诉你吗?国王、哲学家跟淑女都会想要做爱。”范礼鸿轻轻念着。“愿我们别再说在我们禁锢于尘世的岁月中,有什么肉体和精神的截然划分,将人活生生地撕裂开来是有害的!
“别把自己的欲望掩饰起来,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你会想躺在他身下,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