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闹别扭的样子挺有趣的呀,尤其妳还是他闹别扭的原因呢!」
「啊?」那很可爱吗?气死人比较像吧。
「他虽然不爽,却坚持趴在妳身上才睡得着的别扭样子,妳不觉得也很可爱吗?」
「我只觉得重得要命,被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不自主的又羞红了脸。院长老是说得好暧昧,真是的。
「呵呵……回山庄去吧,永臣真的很需要妳。」
「真的吗?他真的需要我吗?」
「当然了,妳以为每个看护都有那个荣幸让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吗?告诉妳吧,二十五年来,妳是头一个。」
潘唯真虽惊讶,但涌上心头的欣喜却藏不住,令她有些手足无措。
「冲着这一点,妳就算稍微让步也是应该的,回去好吗?」
「那这里怎么办?」
「吴医生愿意让妳回去。」
「耶?」
「因为我告诉他,妳是我最重要的护士。」聂永庭笑着揉揉她的头。
「少来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但你最重要的护士是谁,我可是很清楚喔。」她调皮的取笑道。
「在将永臣安顿好以前,她也只能是最重要的护士。」他的神情黯淡了些。
「这样他也不会感激你的。」她一脸不赞同。
「我知道。」聂永庭苦涩的笑了笑。
「而且婷兰姊太可怜了。」
「我知道,但她会谅解的。」
「院长?」她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他。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红玉山庄有支专线与他联络与聂永臣有关的事,他设了特别的铃声,一听见这铃声,他立刻接听。「怎么了……什么,在开会时昏过去了?怎么会?我马上回去!」
「怎么回事?」潘唯真一脸苍白,担心的望着他。
「他又发作了,而且没撑到开完会。唯真,快跟我走吧,我再找人来替妳把行李拿回去。」聂永庭快步跑向停在诊所前的车子。
「好!」她比他还心急,一想到他之前发作时痛苦的模样,她恨不得此刻就伴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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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这样无止尽的疼痛要持续到何年何月呢?
再次被痛醒的聂永臣几乎要认输了,她走后,他对痛楚的承受力也跟着降低,甚至痛恨的想,为何他要忍耐这些?
他又想起潘唯真。曾经以为日日瞧着她是件难以忍受的事,赶走她时甚至觉得是种解脱,可是,真的见不到她的人影后,他的心中只剩无尽的空虚。
他叹了口气,张开眼睛。
大哥说找不到她,她不是喜欢大哥吗?离开后为何没去找他呢?
聂永臣翻了个身,倏地瞪大眼睛。他没眼花吧?坐在床边靠墙睡着的人真的是她?
顾不得疼痛,他撑起身子伸长手抚上她的容颜。真的是她,他瞬间红了眼眶,她竟然回来了!
忽然间,一个月来的苦闷倾泄而出,他气恼的捏了她的脸颊一把。
「痛……」潘唯真吓得弹起身,对上他恼火的眸子,她愣了会儿才想起她正坐在他的床边。「你怎么捏人,很痛耶!」
「哼!」听见她一如平时气呼呼的声音,他的心不由得安定许多,身子一放松,直接瘫在她身上。
「你干嘛?这样会跌下床啦!」她手忙脚乱的将他扶回床上。
聂永臣的心仍狂跳着,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他闭着眼,以免泪水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你不舒服吗?哪里痛?」见他一直闭着双眼,她又急了,俯身担心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