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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翠西亚跷着二郎腿,电话按成免持听筒,斜躺在一张贵妃榻上,跟她的姊妹淘安郁茜大吐苦水。
「天啊,真是要累死我了,单老板再不回来,哪天我心一横,干脆卷款潜逃好了,要不然我每日这样辛苦工作,也没为我自己多挣几个钱啊!」
「你不怕被通缉?」电话彼端的安郁茜揶揄道。
「哈哈,通缉,中国人不都说人为财死嘛,通缉算什么,一枪毙了我还比较叫人害怕。」
「那我就一枪毙了你好了,派翠西亚。」
冷冽的声音凌空落下,派翠西亚先是一愣,下一秒宛如是被热油烫身似的,从贵妃榻上弹跳起身,脸色僵硬的她赶在千钧一发之际挂了电话,旋即换上一张讨好的嘴脸,陪着笑,「呵呵呵,老板,您回来啦!您终于回来啦!」
「派翠西亚,够了,在台湾,这种恶心巴拉的桥段我已经在电视新闻上看腻了,况且你年纪一把了,不适合这种表演手法。」鬼灵精怪的单玺拖着行李箱,垮着一张脸走来。
「打扰了你的雅兴啊,派翠西亚。」单可薇凛着一张脸说。
「别这样说,千万别这样说,」派翠西亚探头探脑的,「欸,怎么没看到汤先生?他伤势还好吧?」
「你死定了,派翠西亚。」单玺皮笑肉不笑的说了这一句,赶紧抢在战火尚未爆发之前,拎着行李回房去。
谁挑起的战火谁去应,都怪派翠西亚多嘴,一开口就问爹地,光看老妈那张脸也知道,一定是跟爹地闹得不愉快了,笨派翠西亚!
「啥?小鬼头先别走啊,为什么说我死定了——」她情急的对着单玺背影嚷。
「小鬼头?你敢喊我女儿是小鬼头,派翠西亚,我真的可以肯定你是活腻了。」单可薇甩开绣扇,飞快的摇了起来。
「老板,你火气好像有点大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派翠西亚试探的问。
单可薇赏她一记白眼,摆明不想讲。
说来气人,因为挂心汤镇权的伤势,她和女儿饱受担心千里迢迢的到台湾去,母女俩好生的照料他,思思念念都是他的安全问题,谁知道人家不领情,三天两头就从医院跷头去办案工作,吓得她和女儿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伤好了,原想要他一块儿回美国多休养几天,那男人倒绝情,打包把她们一大一小送上飞机,他自己反倒英勇的重回工作岗位,全然不把她的牵挂放在心里,什么跟什么嘛!活脱脱是糟蹋她的一片真心。
「把帐本拿来,我不在的时候,潘芭杜生意如何?」
「好,当然是一样好,我可是卖力的工作呢!不信,你可以问问大家。」
伸手一纳,「对了,叫苏菲雅过来帮我把行李拿上房间整理一下。」
「欸,苏……」派翠西亚猛然停下。糟,苏菲亚搞丢的榆木灯箱琉璃镜还没完璧归赵,现在单老板回来了,阿弥陀佛,千万别让她想起这件傢俬,那个傻呼呼的苏菲雅也别说出口,要不然她就等着领死。
「发啥愣,快叫苏菲雅过来啊!」
「她、她出去采买了。」她随口搪塞。
「采买?算了,你帮我拿上去便是。」不疑有他,单可薇专注的翻阅这阵子的买卖纪录。
「好,马上拿上去。」总算有个好藉口可以开溜,派翠西亚拎着行李想落跑。
突然单可薇想起一件事,唤住她的脚步,「等等,派翠西亚。」
「什么事?」
「行李我待会自己提就好,你帮我处理一张订单,我找到买主了,最好今天能出货。」
「没问题,是什么东西?」
「榆木灯箱琉璃镜。」
「啥——」瞠目结舌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