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就将她推了出去。
苏菲雅怨怼的望着他,却硬是被带离了安全的堡垒,周旋在这生涩拙劣的舞蹈中。
她好想躲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偷偷的哭,为什么他急着把她推给任何一个人,怕她会再次纠缠他吗?这念头让她更为难堪,忧郁着双眉,笑得愁云惨雾。
相对于这些殷勤份子的热切,她的模样简直是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
化身为花蝴蝶,周旋在一个又一个的邀舞中,然而她的目光却拚命的想要捕捉那个男人的身影,也许是他的态度太叫人心伤,也许她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对待,一杯又一杯的酒,她都来者不拒的饮个涓滴不剩。
晕踏踏的步伐中,她低低笑着,在舞伴的带领下旋转着她心里的郁闷,让它们融化在酒液里,消失殆尽。
连浩延啊连浩延,你真是大坏蛋——
曲终人散,苏菲雅拎着碍手碍脚的裙摆,杯中的酒所剩无几,踉跄的往草地的角落去,功德圆满,她总可以卸下面具了吧?她应该有这样的自由吧!
一阵天旋地转,她歪倒在摇椅上,晚风微凉,喝下最后一口酒,她放肆的把酒杯甩向围墙去。
应声响起铿锵的玻璃碎裂声,她傻傻的笑了起来,索性把脚下的高跟鞋一蹬,摇晃着摇椅,手舞足蹈的胡乱唱起老太爷最爱的曲调来。
「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到大宅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不全的五音,在黑夜里特别清晰,听得自己一阵心酸,忍不住抹抹眼泪,哽咽几声,索性把头埋在双手里,放声大哭起来。
蜷缩在摇椅上,任摇椅晃摆,她则专注的哭她的委屈。
这厢,连浩延正沉着一张脸,脸色铁青的坐在客厅。
武先生心惊胆战的跑了进来,「找到了、找到了。」
「快说——」
「在草地的摇椅那边,一个人。」
这时钟点佣仆捧来一杯茶,连浩延接过手便往外头走来。
循声找来,就看见她狼狈的模样,伏跪在摇椅上,鞋子一南一北的蹬了一地。
犹豫半晌,他上前拉起她,「你醉了,喝杯茶醒醒酒。」
苏菲雅睁着红肿的眼睛,茫茫的望向发声处,直到杯沿凑来,她明白是真的。
一头别去不愿喝,那是施舍,是怜悯,她不需要,她不需要——
「听话,喝下去。」他灌她一口。
「咳咳……」猛的呛着了,她吐咳出来,拚命的咳着。
他拉过她,耐心的帮她拍背顺气,「哭哭啼啼的。」
「甭要你管——」她推了他一把,「托你的福,今天每个人都待我极好,请我喝酒,邀我跳舞,还给我说笑话,谢谢你的安排,我跟他们全成了好朋友,是好朋友……」她挥动双臂,激动的说。
「坐下!」他拉住她的胳膊,防范她失了重心。
「不要,我要跳舞,还要跳舞!」
敌不过他的力气,她低头狠狠咬了他的手。
「严祖妍——」他松手喝斥。
她当真咬他,留下两排鲜红的齿痕,连浩延狠狠的瞪着她。
「哈哈,痛死你,痛死你——我要让你跟我一样痛!」前一秒还快乐的笑着,下一秒,她又像是失去气力的颓丧,噙着两泡泪,可怜兮兮。
「笨蛋!」他一把揽过她。
「我恨你,我真的恨你,不要仗恃着我曾不懂事的爱过你,你就可以这样一而再的伤我,你太过分了,总是这样伤害我,我恨你——」酒精的仗势下,她揪着连浩延就是一阵发泄的槌打,呜咽着靠在他怀里,咒骂的都是他,这总是叫人心碎的男人。
他没有阻止她,任由她歇斯底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