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的回到潘芭杜,苏菲雅的脸色阴郁到了极点,每一步都感觉着身后的那双眼睛,正凛凛的望着她走进潘芭杜的大门,直到她头也不回的消失,眼睛的主人才心甘情愿的收回,离去。
「天,终于!」双手本能的抚上偾起不休的胸口。
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像是盛载不了太多压力的瓶子,顿时崩裂一般。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注视,会对她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苏菲雅疲乏的蹲坐在喷泉旁,月亮女神的雕像失去了被欣赏的机会,几度哽咽,她深深的吸鼻,缓和酸楚,坚强的起身迈向她唯一的归处。
「苏菲雅,怎么样?对方还是不愿归还吗?那你有没有……」派翠西亚一张嘴巴打从看见她的裙角就再也没有停下来过。
对于她的多嘴碎言,苏菲雅置若罔闻,拖着身子直往楼上的房间去。
「苏菲雅、苏菲雅、苏菲雅——」声音扬高至极点,派翠西亚濒临崩溃,不敢相信苏菲雅这胆小鬼竟会这样忽略她,当场气得跌坐在椅子上。
关上房门,苏菲雅啥也不想的和衣就往床上扑倒而去,把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在枕头里,隔绝了派翠西亚,也隔绝自己。
「就这样窒息好了,就这样好了,一了百了……」她低低的对着自己说。
他为什么又吻了她,在这样荒唐的情境下?
她为什么无法深深的痛恨他,在曾经心伤以后?
一连串的问题,在苏菲雅功能有限的脑袋里跑了又跑,想了又想,直到疲乏的失去最后一滴思考能力,整个脑袋的转速才戛然停止。
唯独,闯入的另一个静止的空间。
记得,是周末的午后,那天下午的阳光在一阵雷雨后,重新绽放光芒,沐浴爱情的严祖妍刚从连浩延的住处回来,蹦蹦跳跳的像只跳蚤似的不安分。
她太笨了,老是拿不光彩的分数,身为男朋友的连浩延只好担任起家庭教师的工作,督促她念书,免得她连所三流大学都蒙不上。
奇迹,今天他说的内容,她全懂,连浩延赏了她一记温柔又深情的吻,两人热切的探索着彼此口中的芳馥,甚至,一度他把手探入她的裙摆,惹得她情难自抑的一阵哆嗦。
「我要嫁给你,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你!」她挨靠在他怀里,天真的说。
她真的喜欢连浩延,疯狂的爱着他,喜欢他英姿飒爽中带有一点臭屁的自我,喜欢他无所不知的聪明,不发一语的沉思神态,更喜欢……
他的每一点,她都是毫无保留的喜欢。
「笨蛋!」他狠狠的敲了她的脑袋。
明明很高兴,却还要佯装无所谓,这就是连浩延。
浓情蜜意时,他鲜少作响的电话却破天荒的发出铃声,只见连浩廷沉沉的皱了眉,任电话铃声放肆的响,却没有接听的意愿。
她搡他,「干么不接电话?快去接啊,说不定对方有急事呢!快呀——」她催促着他。
半晌,电话铃声突然停止,连浩延表情怪异的别过头去,下一秒,电话又重新开始殷切的呼唤,严祖妍看不下去了,索性起身迳自抓起话筒。
「喂,你好,浩延在忙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她用娇嫩的嗓音,当起了接线生。
是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威仪中夹杂着无奈与不悦,严祖妍听完对方的说话,当场眼睛瞪得啵儿大,捂住话筒,一古脑儿的将它强行塞到连浩延的手里。
「是你爸爸,他说有事要跟你说,快接、快接!」
只见他满心不悦的接过电话,语气冷淡的哼吭应着,没多久,话筒就被可怜兮兮的扔了回来。
「怎么样?干么垮着一张脸?对了,从没有听过你谈起你爸爸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