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桌上的尸格,翟炯仪若有所思地轻蹙眉心,他一直觉得有个地方不太对劲,可却无法确切指出哪里不对劲,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将思绪重新整理一遍。
骆源与胡若谆大概是在巳时三刻来访,而后两人到「暗香阁」饮酒作乐。雨停后,胡若谆见街上有人在踢蹴鞠,所以便走下楼去与人踢球,骆源则继续待在「暗香阁」与妓女们狎玩。一刻钟后,他因酒醉而呼呼大睡,没想到半个时辰后就从房内传出明基的哭叫声,一行人冲进后,发现骆源被人刺死在地上。
他的目光再次停在尸格上,骆源身上一共有两处刀伤,一刀在腹部,一刀在胸口,掌心与指节有擦伤,除此之外,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身上也没有其他打斗的伤口。
他起身来回走动,眉心紧皱,觉得自己就要捕捉到什么,可灵感却又快得让他捉不到,他烦心地推开书房,来到院子走动,当他走到雀儿的房门前时,发现明基喜爱的鞠球孤零零的搁置在门边。
他看着鞠球,想到明基不由拢紧眉心,就在这剎那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回他精确地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火花。
他急忙奔回书房,找到他要的状词,当他证实自己的想法时:心中一凛,脱口而出说道:「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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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什么时候发现的?」袁修儒好奇地又问了一次。
「你进来没多久,我就发现了。」她扬起嘴角。「虽然你很自豪你的易容术,可是在我眼中那不过是小把戏,不管你易容成谁,我都认得出来。」
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不可能。」
「信不信随你。」她冷淡以对。
「我哪里引起妳的怀疑?」他的语气是不认输的。
「太多地方了。」她嘲讽地说道。「你的眼睛、眼神、对应的话语、你的耳朵、指甲、走路的姿势,从头到脚--」
「我不相信。」他捶了下桌子,眼神凶狠。
雀儿无动于衷地冷眼以对。
「如果妳一开始就认出来了,为什么不立刻揭穿?」他逼问。
她鄙视地看着他。「因为我想看你在耍什么猴戏。」
「妳说什么!」他忽然伸出右手,以虎口掐住她的喉咙。
她顿时不能呼吸,咽喉承受的压迫让她难受得皱下眉头,可眼神依旧凌厉,毫不退缩。
她无畏的眼神让他挑眉。「妳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他打量着她,放松手上的力道。
「我是不怕你。」她冷漠地回道。
他仰头哈哈大笑。「我就欣赏妳的胆识。」他收住笑。「妳是不怕我,但妳怕我伤害其他人,尤其是妳关心的人。」他满意地瞧见她抿紧嘴唇,双眸第一次出现了恐惧与担忧。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压抑着自己的嫌恶与怒气。
他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开始只是想跟妳玩玩,后来发现这个游戏愈来愈有趣,愈来愈刺激,让我欲罢不能。」
「人命不是游戏,不是让你找刺激的。」她怒声道。
见她动怒,他笑得更加高兴与猖狂。
雀儿立即收起自己的怒意,不愿称他的心,她明白他就是想看她痛苦、失去控制。「这次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逃出大牢。」
「听妳的意思,好像要置我于死地。」他一点儿也不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可妳别忘了,妳现在在我手上,我要妳死就像杀死蚂蚁一样容易。」
「你以为你杀了我还能逃脱吗?」她瞪视他。
他露出笑。「我不会在这里杀妳,我还舍不得杀妳。」他的拇指抚过她的脸颊。
她抬手挥开他的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