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下雨了,赖若寒若是没记错,去年的此时此刻此地,也一样下着教人心乱如麻的雨。
天空泼了一整片的深灰色,层叠沉重地占满了整片照理该蔚蓝的天,有如她的心情。
赖若寒坐在落地窗边,看着豆大的雨滴不断地敲打着阳台上的桌椅,更不断地敲打在她身上。
雨打得很乱很急,就像她的心情,忽左忽右,被疾风吹得溃散。
从昨晚到现在,她的心情一样的慌乱。
不知道她的慌乱是因为这场雨,还是因为时少飒昨天突如其来的怒气,抑或是因为今天是刘再基的忌日?唉……她都快要搞不清了。
现下他就睡在沙发上,像个小孩般,而她始终没有勇气面对他。
她懂他的意思,但是要做到,真的不容易。
她不懂为什么不能提到刘再基。
只不过是随口聊聊罢了,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
和刘再基相较起来,时少飒的脾气显得难以控制多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怒气可以生……倘若她真的说错话,他只需要告诉她一声就好了。
他是他,刘再基是刘再基,尽管在某些时刻,她还是难以分得清楚,但她还不至于迷糊到混为一谈。
她还记得自己对他提出圆梦的要求,她会努力的不将两人搞混的。
可谁要他们两个是如此的相似?先前见过时少飒的兄弟,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发型的不同还是个性的不同所致,反正她就觉得他的兄弟不是那么酷似刘再基,然而他就不同了,两人重叠的地方太多……
挪开了托在下巴上的手,赖若寒缓步走到沙发边,纤细的身子蹲下,动也不动地凝视着他孩子般的睡脸。
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像?
老天为何把刘再基带走,却让她再遇见如此酷似他的男人?
她从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且相似到让她冲动地提出圆梦的要求……在这一段时间里,把他当成是刘再基,不算太过分吧,让她一圆相思梦,等梦醒了,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要求是奢求吗?
天晓得她是多么地想刘再基,她是多么希冀他可以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哪怕只有一眼、哪怕只是梦境一场。
她一点都不坚强,只有老天知道她脆弱得如此可笑,思念几乎快要把她逼疯,失落与孤寂轮番上阵摧残着她的意志,每每将她掐进临界点里,欲将她吞噬,她都得要费上气力再把自个儿给拉回这个世界。
而现在,一个酷似他的人就在眼前,要她如何能不采取行动。
说她无耻也好,说她不懂矜持也可以,她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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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若寒失神地看着时少飒浓密的睫毛,睇着他深刻的轮廓、浓扬的眉,还有极深的眼窝,厚薄适中的唇……她不自觉地轻抬起手划过他短而凌乱的发丝,滑落在他的脸上,停顿在他的唇。
昨天下午,他突然的亲了她,咬得她的唇直到现在还略微红肿……但是她并不觉得痛,甚至想要再……
她的心在颤跳着,仅守在最后一阵线的薄弱矜持在隐隐浮动,然而她依旧硬抓住一抹想放肆的灵魂。
她低下头轻吻住他,垂下的眼直睇着他依旧合上的眼,见他仍在熟睡,她更加放大了胆子,合上了眼,轻触他的唇,再轻轻地滑过,只是最单纯的碰触,寻找可以慰借的摩挲,良久良久,她忘情地轻触,压根儿没发觉正遭她偷袭的男人已微微睁开眼,眉头紧锁着,好似正在隐忍着什么。
正当时少飒快要忍受不了时,压在他唇上的柔嫩唇瓣倏地移开,而映在他身上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