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哪敢说不?只能迭声应是。
就在两夫妻正缠绵火热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了小叶的声音,「少爷、少夫人,你们起来了没有?」
荆儿紧张的推开压在身上的敖天,生气的白他一眼,仿佛在说:看吧!都是你,早说过不要玩的,现在可好,衣服乱了,头发也散了,一定要让那刁钻丫头看笑话了。
可是敖天却不慌不忙的一笑,好整以暇的将她拉回到身上,大声的朝门口喊道:「退下,今早不用你伺候。」
主子办事,何需怕下人们知道?
「奴婢不是来伺候的,奴婢是来禀告少夫人,舅老爷跟舅夫人来了。」
「我哥哥、嫂嫂来了?」荆儿一惊的从敖天身上爬起,连忙跑到门口将门打开。
可是这一开,却教小叶看见了她衣衫不整、和身后敖天胸膛半裸的模样,吓得尚未出嫁的小姑娘惊声尖叫,紫荆儿连忙再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羞得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只有敖天,支着肘侧躺在床上,看得哈哈大笑。
☆
紫荆儿的大哥紫金来、大嫂王银钏,自荆儿出嫁后,只来过两次,一次是来报父丧,顺便向荆儿拿钱料理丧事,另一次就是被追赌债,在走投无路之下,逃进敖府,求荆儿代为还债。
那一次荆儿典当所有剩余的首饰及衣物,总共凑足了四十两为他还债,这一次他再来,不知道又出了什么麻烦,要荆儿帮忙处理,一想到这样,她就不由得要担心。
跟敖天一起走进大厅,看到敖福正在招呼两名新进府的丫鬟奉茶、端点心,而兄嫂看来也没有什么哀戚面容,这才令她悬挂的一颗心稍稍缓下。
「大哥,大嫂。」她出声喊道。
「哟,这不是荆儿吗?才一年多不见,愈发出落得标致漂亮了。」王银钏一见到她跟敖天双双出现,连忙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走过来,热络的拉起她的手。
「咱们家荆儿真是大福大贵的好命,瞧她现在过的是锦衣玉食、使奴唤婢的好日子;哪像我,天生的苦命,到现在还跟你大哥这个烂赌鬼穷耗着。」说着,又是叹气,又是埋怨的自怜自艾。
荆儿看着王银钏演戏,自己受她荼毒了好几年,岂会看不出她的伎俩?
想来她一定是听说敖天衣锦荣归,得了皇上一千两黄金奖赏的缘故,才会登门来拜访的吧!
千两黄金,相当于万两的白银,对爱财如命的王银钏来说,确实是值得弯下身段来攀亲的诱惑。
「妳也不苦啊!当初你也收了我公公一百两的聘礼不是吗?」为了一百两就将她卖了,险些害了她一生。
紫荆儿一回想起过去,就不由自主的沉下脸色。
站在她身边的敖天一听到这里,就了解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对方这次来的意思了。看样子紫荆儿的大嫂是个见利忘义之辈。
而她那个大哥,显然也不是什么成材的东西。
「荆儿,你这话可说得不对了,就是为了你那一百两的聘金,你大哥才染上了赌,我王银钏才会落到今天家徒四壁的窘境,这话说来都得怪你。」小没心肝的骚蹄子,有了发达就忘了恩人,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厚着脸皮上门说亲,才让她攀上这门亲事,占了便宜享受荣华富贵的呢?
现在竟然敢恩将仇报的数落她。
「妳……」荆儿气得脸色发青,一双拳头在身侧握紧。
「别站着说话,过去坐下。」敖天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往最前面的主人座位。
王银钏还不肯罢休,跟着上来继续使泼,「也不是我当大嫂的爱说话,想想当──」一句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见敖天黑色瞳眸一沉,一股冷冽的杀气朝王银钏射来,骇得她连忙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