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下来,柳漠云避不见面,骆靖君这下急了,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怎么了?与柳漠云相处不过几天,竟对他这人产生强烈好感,更不可思议的是,还因为见不着他而心急如焚起来。
迟迟未见柳漠云的身影,骆靖君懊悔没事和他聊什么风流韵事,但细想他也不过说些如何追女孩子的方式罢了,有必要气成那样吗?
他又不是下流之人,勾到便上床,他骆靖君虽风流但可还懂分寸,只是讨厌受礼教束缚罢了。
骆靖君不知在柳漠云门口徘徊多少次,道歉话语也不知用了多少,就是不见他应声。最后,他无奈地独自在甲板上饮酒,脑海却不断浮现柳漠云的容貌,与他若有似无的笑意,尤其他那特殊笑声,总令他产生一股异样情绪。
该死!柳漠云是男人又不是女人,他为何只想着他的一切呢?骆靖君懊恼地饮下一杯酒。
这时,掌舵手下胡绝武来到他身边。“禀庄主,一路平安,再过十来天,船将驶进扬州,逗留时间暂定三天。”
胡绝武乃是骆靖君得意手下,年约三十,身材魁梧,不但擅长水性,对海上战略了如指掌,武功也是一等一之高,可说是最适合与海为生之人。
骆靖君点头。“改五天吧!等船靠岸后就让弟兄们放松几天,待在海上那么久,想必他们都厌烦了吧!”
“厌烦?应该不会。弟兄们自从和柳漠云成了朋友,每天都玩得不亦乐乎,好像都忘记海上的沉闷与无聊了。”胡绝武突然道。
骆靖君错愕,跳离位子。“你说什么?漠云和他们几时成了朋友?”
“就几天前,漠云主动和弟兄们打招呼,还出了一堆点子和他们玩起来,不是比抓鱼,就是比骰子,刚才我还见他们在船头摆起桌子准备和漠云猜谜拼酒。说起漠云这小兄弟真是不简单,短短几天,弟兄们对他喜爱得不得了,不少人要求和他结拜呢!”胡绝武对于娘娘腔的男子向来不屑,不过却十分欣赏柳漠云这人,或许是他瘦弱之中还带着一股傲然的强大气势吧!
骆靖君听着胡绝武对柳漠云的赞赏,心情竟没来由地不悦。原来漠云这几天根本没待在房里,而是跑去和手下们玩游戏,那……他这几天究竟在干什么啊!
脑海浮现柳漠云那粉嫩脸蛋和娇小身躯,骆靖君担心地燃起怒意,举步朝船头而去。“该死!那笨蛋,难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虽然他是男人,但那脸蛋还是染着女人专有的胭脂味。
深怕柳漠云遭人欺负,骆靖君脚步更加匆忙。
骆靖君眼里的怒意与保护欲,胡绝武没遗漏,对于向来冷静的庄主竟冒出如此强烈感情,他的心底泛起怪异之感。
骆靖君愈接近船头,响亮笑声便不断传来,他很快听出那笑声之中最特别的声音——是漠云。
真是奇怪,他的声音明明低沉,但笑声却十分清澈,柔柔之中带点清脆,让听的人为之全身舒畅。倾刻间,骆靖君发现这几日来是多么渴望听到他的声音。
“好,轮到我了。”柳漠云的声音传来。
“我问你们,若地上有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你们会捡哪个?”
“啧!傻瓜,当然是捡金子喽!”三十好几的张大水理所当然道。
“就是啊,大家都嘛知道金子比银子贵,对不对?!”附和他的是二十好几的杨潮广。
柳漠云见其他人纷纷点头赞同,大笑道:“傻瓜,你们干嘛只捡金子,既然有银子有金子,当然一块捡起来喽!”
大伙愣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
“好啊!你这鬼灵精,居然耍我们!”杨潮广笑道。他是一票人里最喜欢柳漠云的,不知是否因为柳漠云长得太娇小,令他产生保护欲望,还有他那聪明的小脑袋,总会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