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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靖春搬了椅子到榻旁坐下,拿了搁在一旁的锦帕在水盆里浸了浸拧干,将它递给甄富贵。

    甄富贵接过锦帕,擦了擦脸,呼息间嗅到锦帕上有一丝淡淡的沉香味:心微微乱了起来,她深吸口那沉香味,匆匆擦净脸,将锦帕握在手里,打算洗过再还给年靖春。

    「年公子是来找小女子拚……喝酒的么?」甄富贵挪动了下身子,让背靠着扶手,减轻腰的负担。

    年靖春闻言挑眉,「妳想喝酒?」他边说边看着她被包扎起来的右脚踝,思忖着扭伤应当能喝酒。

    「不是,是我只能想到你来找我,是为了喝酒。」她不会往脸上贴金,尤其是她刚刚又在他面前出了一次大糗。

    「也是,那夜我觉得还没喝够。」年靖春眼泛笑意,想起那夜若非甄老爷现身,只怕他跟甄富贵一直喝到天亮也不会倦。「妳也这么想么?」

    「是啊,若不是家父,我们喝到天亮可能都还在喝。」想起那夜,甄富贵笑了,「所以你真是来找我喝酒的?」

    年靖春深深凝望她半晌。她唇畔的微笑一直维持着,而她的视线也不曾自他睑上移开。「不是。」他微笑道。

    甄富贵笑容一僵,下解地微皱眉,「那……是为了什么?」

    「妳说呢?」年靖春反问。

    「除了喝酒,我想不出来。」甄富贵偏头想了想,「还是……你来买牡丹?」

    「是也不是。」年靖春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咦?那到底是……这个……」甄富贵听到他的答案,脑筋像打了个死结,怎么也想不出正确答案来。

    年靖春环视瓦屋,发现这儿放的是栽花的用具,但有桌有椅有杨,像是供人休憩之处,屋内的摆设都以实用为主,最后他的视线落到榻后墙上挂着的一幅牡丹图。

    「富贵也是牡丹的名字吧?」年靖春没头没尾的问。

    「嗯,富贵牡丹虽名富贵,长相却不太起眼,与跟她名称相似的『大富贵』、『富贵红』不同。」说到这儿,她不由得钦佩起为她取名的爹亲,似是老早料到她会长得不太起眼。

    「哦?有什么差别?」他还以为甄富贵之名是源自「大富贵」、「富贵红」。

    「富贵牡丹长得有点像荷花,色呈墨紫,但没有紫色牡丹的浓烈香气,花开的时候也大约只有我的手掌大小而已,若是混在牡丹中,是认不太出来的。」甄富贵用手比了个大小,「她生长在江南潮泽一带,每次开花只开一朵,一夜就凋谢,但是自花苗到花开至少要三年,期间若有什么差池,还会枯死。因为很难养,因此很少人将富贵牡丹拿来培育……」

    年靖春静静地听着甄富贵说话,望着她说起牡丹时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由得微笑。

    「啊,对不住,一说到牡丹,我就会忍不住说个不停。」甄富贵讲到一半,发觉年靖春异常的沉默,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大串牡丹经,连忙打住。

    「很有意思的富贵。」年靖春说这句话时声音特别低沉又掺了点什么,但甄富贵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还赞同的点头。

    「小时家父曾带我到江南游历,我曾见过富贵牡丹一次,可惜她快死了,死前还跟我抱怨她找不到同伴……」甄富贵一说出口就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她扯动僵硬的唇角,「嗯……年公子……」

    「嗯?」

    「方才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当没听见?」甄富贵抬头看着年靖春,双颊染上困窘的红云。

    「嗯。」年靖春从她的表情得知她方才谈的内容涉及甄家育花之秘。

    「多谢。」甄富贵露出安心的笑容。

    「对了。」

    「嗯?」甄富贵双眸发亮地看着年靖春。

    「方才我到妳家向令尊提亲,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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