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为什么都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她的头还是活像有人在里头敲敲打打一样?
虽然她在路上因为太过专心处理公事,以致错过了药局,没能买到止痛药,但是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她的宿醉后遗症仍是没有减退的迹象。
唉……眼前那么多美食,她却只能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害怕一闻到食物的香味就会恶心想吐。
「妳身体不舒服?」蓦地,一道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她缓慢地抬起头,表情依旧僵硬地望向他--太剧烈的动作和嘴角的牵动都会使头痛加重,她今天已经得到不少次教训了。「不碍事,谢谢总裁的关心。」
按照她固执认真的个性,会得到这种答案,任应玚并不感到惊讶。但是她那面无表情,一副企图与他保持距离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是让他很烦躁!
「那就不要摆出这张人家欠妳一百万的臭脸。」冲动之下,他冷漠地嘲讽道。
苏碧曼闻言轻轻地瑟缩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又恢复恭敬有礼的模样。「是,对不起,我这就去解决,先失陪了。」
她将高脚杯递给侍者,朝他欠了欠身,便离开他身边,走向主办活动的公关人员。
任应玚看着她比平常缓慢且小心翼翼的步伐,不禁有些后悔说出那些刻薄的话语。
可是……或许他是过分了一点,拿自己要结婚的消息试探她、刺激她,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也不是真的那么喜欢他,要不然怎么会这样无动于衷,还鼓励他赶快生几个小孩?!
看来,她也跟其他女人一样,爱上的是他的财富和地位吧?否则就不会在知道他即将结婚之后,态度便一百八十度地转变,还用以往不曾有过的冷淡生疏口吻跟他说话。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便无法遏止心中的怒火。哼!还说什么对他一见钟情,依他看,是见钱眼开才对!
这种势利的女人要跟自己保持距离,他求之不得!
只是,他心里想归想,在发现苏碧曼跟某个公关人员拿了一颗药丸,和水吞下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露出担忧的表情--
吃下药,又灌了一大杯水,苏碧曼感觉稍微好些了,便慢慢走回任应玚身边。
「妳哪里不舒服?」他不自在地问。见她吃过药后脸色稍霁,似乎是真的身体微恙,方才那些恼羞成怒的臆测又都被他远远抛在脑后了。
「头有点痛,不过已经好多了,总裁不必担心。」她淡淡地道谢,态度依旧拘谨。
他挑起眉,刚刚降下的火气又在瞬间被点燃。 「请妳好好管理自己的健康,不要拖累工作。」
「是,对不起。」她的表情不变,还是那样恭恭敬敬地。「总裁,时间差不多了,请问您要回公司吗?」
任应玚有气无处发,他冷着一张脸,径自转身走出餐会场地,也不管她有没有跟上来。
苏碧曼叹了一口气,连忙找到饭店的前主厨向他致意告别,这才匆匆地奔向停车场--
他是上司,而自己只是一个按月领薪俸的小小员工,不需要去猜测老板的每一个细微的心情变化。事实上,他要怎么样刁难虐待自己,她都得认命地接受……
一边跑向已经启动引擎的高级轿车,她一边做着心理建设,断绝自己再去忧心他不高兴理由的犯规念头。
一路上,她用心报告下午检讨会议的相关资料,却发现这远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困难……
「因此,高雄案在经过我们集团接手管理之后,营收的情况有了很明显的改善情况,接下来开发部要提出的新企划……」说到一半,她咽了一口口水,不安地抬眼望向任应玚。「总裁,请问我刚才的报告有哪里不妥?」
要不然,他为什么全程用那种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