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有点阴暗,空气中夹杂着一点霉味,与她住在同一楼室的是她国小同学,名唤明月。
三年前,她们俩因家中经济困难,于是北上找工作,却因无一技之长,而从事槟榔西施一业。
雪纷开心地回到房间,一开门,吵醒了睡在地板上的徐明月。
“你回来啦!”明月揉着惺松的双眼,用更严重的台湾国语说道,“面试如何啊?"
她放下皮包,脱下外套,突然大声喊道:“明月。我录取了!”她抱住明月,高兴地跳着。
“你真他妈的幸运!”明月惊讶地说,“那么你不卖槟榔了吗?”
“不卖了,从明天起,我要开始接受训练,月薪十万或十五万。”
“什么?十万或十五万,训练什么啊?”
她耸耸肩说:“我也不清楚,大概是模特儿训练吧!”
明月小声谨慎地勾住她的手臂说:“你要小心点,不要被骗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好康的事?”
“你放心啦,我随身带着电击棒,只要他图谋不轨,我就电他。”
☆
“对,让他知道,女人不是弱者。”
“你赶快换衣服,我请你吃饭。”她催着明月。
雪纷住在中坜的宿舍,这里的房客大部分是槟榔西施,但有一部分则是从事特种行业,环境很杂,一层五十几坪的房子被隔成一间间的小房间,每间平均三坪左右,有点脏。
“要去哪里吃饭啊?”明月边换衣服边说。
“当然要去高级一点的地方啊!”雪纷想了一下说:“我请你去吃海霸王。”
只见明月两眼湿润地望着她说:“雪纷,你对我真好、请我去那么高级的地方。”
“不用客气啦!谁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明月一听,流下一滴眼泪,“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激。”
她拿出一个黑且坚挺的东西,“我这把加长型的电击棒给你。”
“不用了,我这把就够强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那……”
“不用再说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走吧!”
“嗯!”明月开心地点头,随着她出门。
两人勾着手走到楼下,一出大门,就被一名五十几岁的老头叫住,她们俩同时转头,原来是雪纷的父亲。
“乖女儿啊!穿这么漂亮要去哪里呀?”
雪纷面无表情他说:“你又没钱啦?”
白正清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爸,月初不是才寄两万块给你吗?”
“没了。”
“没了!我卖槟榔一个月才赚两万八,你以为我赚多少啊?”她气呼呼地说。
“你是不是又拿去赌博。喝酒啦?”
他不敢吭声。
“爸,难道你忘记,妈就是被你赌博害死的吗?”
“我以后不赌了。”白正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雪纷看了有点不忍,摇了摇头,“唉!算了。”她从皮包拿出几仟块,“这个是要让你吃饭用的,别又拿去喝酒,知道吗?”
他接过钱,开心地数着,“我知道啦!”然后挥手离去。
“真受不了你爸,三不五时就来找你要钱,”明月替她不平他说。
“没办法,谁教他是我爸呢?”雪纷数数皮包的钱,只剩两千块。
明月一看,安慰她说:“走,今天我请你去吃米粉汤。”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迟疑了一下说:“这样吧!等我们到新工作的薪水,再请你去吃好吃的,”
“好,我不会让你赖掉的,走吧!”
于是,她们开心地住市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