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白宇蔷就把行李拖下楼,她当然想快一点摆脱这个地方,不过她也知道,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恐怕会让姚骆云哇哇大叫,对于他的反应,她还真有那么点害怕,他会不会看穿她的心思?然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反正她要离开了,以后他们再也没有交集,他怎么看待这件事都不重要。
「妳要搬去哪儿?」当白宇蔷拖着行李站在他面前,姚骆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
虽说,她根本不必在意他的反应,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从嘴巴说出口的时候就是很谨慎,「对不起,我家里临时出了一点事情,我必须立刻返回台湾。」
眨了眨眼睛,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样子,「妳是说,现在妳准备丢下我一走了之?」
「很抱歉,我也知道这样子很没有责任感,可是,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静默了半响,他马上变成一个惨遭母亲遗弃的小孩,他的可怜无助教铁石心肠的人都会感到心虚,「妳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
「……我说了,我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紧紧抓着理智,她很可能会弃械投降。
「可是,如果我因此饿死怎么办?」他已经开始忧愁的蹙着眉。
比他更想皱眉,白宇蔷没见过这么让人充满无力感的人,「你不会饿死,佣人会帮你准备三餐,虽然他们没办法弄出什么山珍海味,不过,你会好好活下来。」
「万一,我就是吃不惯他们煮的东西怎么办?」
「你就忍着点,吉娜很快就会回来了。」她实在不懂,他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他简直跟易碎的玻璃制品一样娇贵。
「妳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坏?说走就走,连个缓冲期都没有。」
「我又不是把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放在这里,这里还有很多佣人。」真是的,这个家伙未免太夸张了吧!
「可是,他们对我一点意义也没有嘛!」
这--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心跳得好快,难道这个家伙是在暗示她,她之于他的意义很特别吗?不,她不要想太多了,这个家伙的脑子跟别人不太一样,而且他绝对不懂「暗示」,他比较擅长直接说明白。
正了正自己,她就事论事的说:「你并不是小孩子,如果你愿意的话,用不着任何人你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咬着下唇,他像个因为犯错而感到无助的小孩,「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没有人会讨厌你。」这个男人看起来太梦幻、太美好了,这是一般人都没办法抗拒的魅力。
「可是,妳好像迫不及待想逃离我。」他承认自己太过火了,为了得到她的故事不惜当牛皮糖,可是,如果她真的没有什么好隐瞒,她可以不必在乎啊!
「……你想太多了,我有必要逃离你吗?你很可怕吗?」
「我是不可怕,不过,我可能会挖出妳的故事。」
如果再有人告诉她,这个家伙迷迷糊糊,她一定会嗤之以鼻。「我懒得跟你说了,我是因为我妈生病,我必须回去帮忙照顾妹妹弟弟。」
「妳母亲生病了?」
「是啊,现在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他确实不敢有意见,即使这是她借机逃跑的理由,他也下方便反对。
「对了,我从旅馆带回来的资料放在客房,请你把我送还旅馆。」
「我送妳去搭船。」
「不用了,管家会开车送我去搭船。」她可不想再忍受他的开车技术。
「妳说不怕我,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妳老是在躲我?」
「……你这个人真的很爱胡思乱想,我只是担心你的开车技术可能会让我到天黑才抵达码头,好了,我还要赶时间,不能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