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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刚十万火急的赶到康瑞日文补习班,他已经迟到了,他焦急地停好汽车,深怕楚梦安等待不耐烦而大发娇慎。

    他看看腕表,九点四十五分,还好,才下课十五分钟,梦安应该还在教室里,她通常不会那么早就离开的。

    才刚上了一楼的阶梯,他就撞见从二楼并肩下楼的楚梦安和徐克贤。

    他一阵颤悸,整个人像被钉住似地,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梦安的脸色冰冷如霜,她视而不见从季刚身旁擦身而过,眼见他们两个人都下了楼,转眼已步出补习班时,他才如梦初醒地追了出去。

    「梦安!」他情急地拉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不理我?你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他的话完全被梦安凌厉如刀的凝住吞蚀了。

    梦安轻轻抽出自己的手。「季大记者,小女子何德何能,岂敢劳驾你送呢?你就算秉公行事,也不必殷勤热情到这种地步。」她冷冷地丢下这句颇具爆炸力的话语之后,便亲热地挽住徐克贤的手臂,笑容可掬的说:

    「克贤,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晚场电影吗?也许我们还来得及吃点消夜。」

    徐克贤立刻眉开眼笑地附合,气得季刚咬牙切齿,浑身紧绷,他在楚梦安上车前拦住了她。「梦安,我可以解释一切的,我不是蓄意要欺骗你的。」他白著脸焦虑地解释著。

    楚梦安淡漠地扫了他一眼。「是啊!每一个罄竹难书的撒谎高手都不是故意要骗人的,他们只是不小心骗了一些没有智商的白痴而已,就像我一样。」她丢下这句杀伤力十足的讥刺之后,便快速绕过车头前转到左侧后车门,在季刚防备不及的情况下坐了上去。

    徐克贤兴高采烈地坐上驾驶座,对于这场风水轮流转的公平演变他显然十分开心,更乐于亲眼看到季刚吃瘪,灰头土脸的窘样。

    他插钥匙发动引擎,还不忘在临走前表演了一记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回马枪,他摇下车窗,不怀好意地对季刚笑著说:

    「大记者,希望你的报导己经完成了,否则——你这回可跌惨了,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凄惨下场。」

    季刚气得脸色发青,牙龈咬得格格作响,他束手无策,只有满腔郁闷地望著徐克贤载著梦安扬长而去。

    他恼火地低咒了一声,一拳敲在电线杆上,任痛楚慢慢啃啮他那汩汩淌血的心!

    ☆

    接下来的日子对季刚来说,真是一场慢长而磨人的煎熬,他每天穿梭于亲亲幼稚园、康瑞补习班、楚家巷口,就像赶场表演的明星一般疲惫忙碌。

    他每天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只能眼巴巴地望著梦安和徐克贤出双入对,像残酷的野兽一般撕抓著他的伤口。

    她是故意地——她在欣赏我的痛苦,他站在楚家巷弄口,心情郁闷地抽著烟。他像个傻瓜似地顶著刺骨的寒风,站在人影稀疏的窄巷内,任凭满天繁星嘲笑他的作茧自缚。

    梦安又和徐克贤出去了,他听见徐克贤示威似的宣言,他要带梦安去星梦夜总会跳舞,想到梦安依偎在徐克贤的怀抱里款摆腰肢,和他贴著脸婆娑起舞,他的心就缩成一团,刺痛戳得他无一刻安宁,像待宰的困兽一般嘶嗥而无助——

    时间像停止走动一般,他的腿下堆满了香烟的残屑。他疲乏地把脸贴在冰冷的石墙上,觉得自己快被这种煎熬逼得无力招架而神经错乱了。

    终于,他听到巷道外传来汽车的熄火声,他站直身子屏息以待,接著,他听到梦安悦耳清亮的声音。「你回去吧,太晚了,我不请你进去坐了。」

    「我送你到门口。」他听到徐克贤充满倾慕的声音,他的神经倏地绷紧了。

    「不必了,就几步路而已,不用你麻烦了。」

    「那,明天晚上我接你去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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